李景恪晚上应酬结束回来,放下车钥匙走到阳台来找池灿时,池灿已经歪着脑袋躺在里面睡着,摇椅轻轻晃动,他垂下来手臂堪堪挨着地,地上阴影也在晃动着。
李景恪伸手过去摸摸池灿脸,依旧可以轻松地把池灿打横抱起来,然后往楼梯上走。
从藤木摇椅上被抱起来时候池灿就醒,李景恪把他放到床上,他才睁睁眼。
池灿感觉李景恪要起身,他环着手臂,微不可察地圈着李景恪往身上拢,于是片刻过后床垫缓缓嘎吱下陷,李景恪按着他翻身,搂着他躺下来。
“去北京高铁票买吗?”李景恪问池灿。
虽然他们保持着每年见面频率,池灿好像每次都没什变化,但时间仍然流逝在人们身上,李景恪所熟悉池灿,每寸都经历过脱胎换骨。
池灿要不要继续留在北京,李景恪没那个义务帮他决定。
不用别人提醒,李景恪知道北京有池振茂,这些年池灿去北京读书消息早都传遍,说池灿是为到北京找爸爸、向父亲证明自己闲话大把,但闲话并不会影响到生活丝毫。
池灿早已成年。
李景恪也早就去办过独立落户,按章程是没有问题,但需要村里办下来手续直在拖,就只是拖着。池振茂手段似乎只有这多,他再也不敢出现在李景恪面前,找李景恪讨要儿子既失面子,也讨不到好果子吃。
池灿脸贴着李景恪胸口,手腕不知什时候被捏住,他安静会儿,声音很轻地说:“还没有。”
李景恪注视池灿片刻,微微笑笑,说:“买两张吧,”他看着池灿像没睡醒,又像没听明白样没反应,又说,“新接个项目,明天会开个会,然后顺路就跟你起去北京。”
池灿眨眨眼,微张嘴唇重新碰到起,“嗯”声,并没有说话,但他抬手动下,缓缓靠上来,去吻李
池灿回到风城偶尔也会听见那些说法,他早把池振茂电话拉黑,无论在不在北京,他都不需要这样个父亲再来打扰他们生活。
不过池灿这个暑假还是半路遭到夭折。
和李景恪去风城电视台会面制片主任这趟很圆满,项目基本敲定下来,池灿终于下班,坐在副驾驶上原本还在想着晚上去哪里吃饭庆祝庆祝,却被不远千里外导师通电话弄垮脸。
池灿被导师强制召回,推荐他去家顶尖新闻报社,要他提前个月回北京来。
他为此郁郁寡欢好几天,不上班日子除看看书,就是窝在家阳台藤木摇椅里思考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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