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哎哟——”他们过个低低水泥坎,池灿往前倒,抱着李景恪仿佛惊魂未定,然后坐在后面就鹌鹑似不言不语。
还在路上,李景恪也不能强行把他怎样。他徐徐舒出气来,把鼻息全吐在李景恪后背衣服上,那小块湿乎乎热腾腾。
夏天风城似乎永远这平平无奇,玫瑰色晚霞日日挂在头顶,余辉沉静地洒在回家人们身上。池灿从后面看着李景恪衣领、头发和耳后,眼睛里处处流光溢彩。
他还记得高三毕业前在学校古朴百年礼堂里办成人礼。他现在已经算是个大人,和李景恪之间虽然仍然有着相等年岁差距,但早已靠近点,靠近过去,带着池灿所拥有无边无际勇气和少年人纯真热望。
“没有,”池灿否认,支支吾吾道,“直都认真,是说万,凡事都有万呢。”
“收收你心思,你自己人生大事,最好少胡来。”李景恪警告道,半天没再说话。
池灿坐在硌人后座上发起呆,脸紧张和苦大仇深。
“刚刚在校门口碰见你好哥们杨钧,”似乎为配合考试结束后氛围,聊点轻松,李景恪冷不防地开口,“他看见就想跑,你猜跑成没有?”
池灿愣住两秒,“啊”声,干笑笑说:“他跑什,他可能看错人……”
害怕只占据池灿很小部分。比起被别人发现和遭受指指点点,池灿真正害怕是被李景恪拒绝。
李景恪定不忍心推开池灿,池灿把双手抱得更紧。
他将脸贴在李景恪后背,忽然用略显得意语气说道:“跟哥兄弟情深就行,而且也不止是兄弟情深。”
“你说什?”李景恪只听见阵嗡嗡嗡,身上更热,猛地拍下池灿胳膊,如此不解风情地问。
今天李景恪绕另条路,池灿坐直身子,放大声音改口
“问他以前你每周去他家都干些什,”李景恪重新上路,声音慢悠悠却异常清晰入耳,带着调笑意思,“他说去喂大鹅,说到半脸色白,池灿,你是去喂大鹅吗?”
池灿脸色也白,忍不住皱眉咬牙。杨钧这人平常看着挺滑溜,不知道为什在这今天这样解放大好时候非要撞上李景恪还没跑脱,现在又轮到自己来遭这番难。
“那都是好久以前,哥,”池灿嘟囔道,“就喂喂大鹅,写写作业,偶尔……看看电影。”
“杨钧要是胡说什,你千万别信。”
“你这兄弟情也太浅,”李景恪笑问他:“你怕杨钧胡说些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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