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……”池灿找回自己声音,双手把书包抓出折痕,有点哑地生硬地说,“来看下,你昨天没回来,答应事不能不做到。”
他开口发觉自己在说怪罪李景恪话,可他不想。
然而无论怎掩饰、无论是谁也无法否认,块陈年伤疤此时已经被血淋淋揭开摆在眼前。
病房门口不是说话好地方,池灿伸手过去想握李景恪手,李景恪已经移开眼睛,先步转身离开。
他抓个空。
儿子?叫池灿吧,”老人记忆力往往牢固,谈及旧事并不糊涂,她这会儿听见马上能出院,精神仿佛也有所好转,“他们池家那几个,老大老二都不是个东西,当年离走多好,如今怎又回来。”
只是这几年在病中事却越发顾不得。
许如桔说:“跟你说过呀,池灿早就回来,还算半个学生呢,之前在们学校读初三。”
“都是要死人,难为他还记得,你呢,学生姑娘没地方去,你总带来家里住,倒是让沾光,回回在这鬼地方都有些花朵样面孔来眼前晃晃。”
许如桔笑笑,继续说:“今天是池灿他哥哥带他来,这几天去学校回家里办事,也多亏有他。”
池灿将碍事书包丢在椅子上,连忙跟上去,却不敢跟得太近。他垂着眼,被无力沮丧感觉股脑笼罩上来,分不清是因为自己还是李景恪,或者是他们共同。
李景恪脚步却突然消失在眼前,池灿慌张地抬头去看,迟钝良久,急匆匆推开刚合上紧急通道门,里面片漆黑,他闯进去。
楼梯间里灯因为池灿太过大力关门声亮起来,李景恪站在旁垃圾桶边,像是来抽烟,手中却什也没有。
他双眼直勾勾看着弱光灯下
“谁啊?”
病房里顿时陷入犹如无止境沉默,病人浑浊呼吸声起伏,许如桔小心翼翼开口:“阿奶,景恪他……”
“你不要说,”阿奶骤然打断她,脸色大变,手里颤颤巍巍,语气强硬地吐出字来,“不会见他,许如桔,你要是不想现在就气死就闭嘴!还嫌不够丢脸是吗,同性恋搞得人尽皆知很光彩?!你知不知道别人都在背后怎议论,不是让你跟他断绝来往吗——”
池灿早已转身冲向门那边,眉头紧蹙,下子猛地站起来。
那声音好像能穿透耳膜,在寂静病房里外都显得刺耳且大声,池灿回头看去,心骤然沉沉跳。李景恪已经站在他身后,用种温和平静且若无其事目光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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