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灿愣住两秒,听见他哥哥不耐烦地又催促遍。
他伸双手过去,前胸贴到李景恪背上,然后被握住腿,身下很快腾空。李景恪把他背在背上,好像无比轻松,带他往亮着灯古城城门里去。
池灿环紧双手,分不清胸腔附近心跳此起彼伏都是谁,下巴搭在李景恪衣领附近,脸颊时而碰到李景恪短利头发、时而没有。
也不知为何,李景恪身上总给他种粗粝、野性而稳健感觉,他人生中所有疯狂又可以安稳落地体验,全部来自于李景恪。
经过古城石板参差街道,大晚上还有些游人,周围亮着五光十色灯,熙熙攘攘,他们穿过其中。
池灿慢慢闭上眼,在等待三十分钟里,仿佛这样寂静前所未有让人安宁,可以供人躲避起来。
最后扎那两针让池灿另边屁股没能幸免于难。
他是扶着墙走出卫生所,将近十点,古城外灯都暗下许多。池灿站在台阶上望望,动动仿佛都不利索,刚打完针地方还胀胀痛。
李景恪去隔壁小商铺买水去,回来时候递给池灿,等他先喝口,才接过来。
池灿擦着嘴边,微微抬眼看李景恪仰起头喝水,他很快又移开目光,撑着大腿沿台阶往前走,打算等走到头再下去,副好似身残志坚积极模样。
池灿趴在李景恪背上,而自己好像变得轻盈,是有人用双手和身体托住、而又真正自由飞驰,然后如鸟样降落树间枝头。
他不忍心打破这样需要被收集贮藏珍贵时刻,但还是开口:“哥。”
“怎。”李景恪说。
“哥,”池灿在李景恪耳边说话,喉咙不自觉变涩,声音也变得很轻,像说秘密样,“你知道从什时候起,再没有想过要去天上找妈妈吗
李景恪喝完水,撕掉矿泉水瓶外包装,把塑料袋扔到旁边竹篓里,并站在原地瞧池灿两眼。
其实也没那夸张,池灿刚刚还有坐麻缘故,没会儿就好,此刻走起路只略有迟缓,背挺得格外直,左手也僵硬地垂着,像只抻胳膊腿小鸭子。
池灿刚被鹅咬,受这些罪,估计不会喜欢这个比喻。
他走没两步,发现李景恪没跟上来,才转头去看,李景恪已经按住他肩膀,声音里带着笑意,显然不怀好意说:“你这样得走到哪年哪月去,不如蹲到明天早上直接去学校好。”
李景恪停在下两级台阶上,池灿变得比他还稍稍高些,没来得及反驳,李景恪就将水瓶扔到池灿怀里,背过身,对池灿说:“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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