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看见你跟程言宁卿卿,然后转头告诉该怎冷静,再计划着怎把送走,”池灿此刻就像火山爆发,早已丧失理智,额前皮肤潮湿头发蓬乱,胸口起伏,“是不该回来,就应该个人去自生自灭被山上野兽吃掉,再也不来烦你,给你们腾个地方!”
他看着李景恪逐渐铁青脸色嘴唇打着颤,说着要走却抵靠在门背后,双脚仿佛不能动弹。
屋子里隔音向来很差,回来后许如桔听见这翻天覆地般吵架声,连忙在外面敲门。
李景恪站起身,影子投下也压迫感逼人。
他对池灿说:“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分刺眼,突然难以适应。
“去图书馆,忘看时间,”李景恪坐着地方就在门边,不知道已经坐在这多久,他离池灿很近,复述遍,笑,“你确定吗,池灿,有没有说过天黑之前就要回来。”
池灿硬着头皮跟李景恪对视之余,眼睛不适应地眨着,也似乎不断地快速地在整间屋子里搜寻,连空气中浮游丝毫都不想放过。
他维持着冷静地问道:“是回来晚,这也触及到你底线吗?”
“这当然没有,”李景恪扯扯嘴角,靠着椅背拿起手机给工厂人发条短信,半晌过后才抬眼继续看向池灿,伸手就扯着他衣领拉过来,沉声冰冷地说,“但你运气不好,被你哥发现你张嘴就撒谎。”
池灿大脑早已片空白,有些狼狈地被迫凑近在李景恪面前,脸色胀红却也透着苍白。
“要不要闻闻你自己身上烟味?”李景恪抬手按着他颈脖捏捏,问他。
池灿根本无法逃脱,能感觉到自己血管脉搏被按压掐紧,心脏收缩猛跳,可他从中感觉到无限委屈和屈辱,喉咙里像塞团湿热棉花,破罐子破摔地哑声说:“你不是不管吗李景恪,你不是不喜欢跟说话不想看见吗,是去网吧,因为太难受,待在这个家看不看见你都难受,讨厌你!”
池灿用尽全身力气把挣脱李景恪,边急促呼吸,边还是那爱哭像要哭,鼻音浓重,耳朵泛红。
李景恪眼神凛,把手从半空中收回来,等他平复片刻,说:“既然如此,你还回来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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