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池灿坐在李景恪单车后座,看过遍风景也变得不样起来。
他规矩地抱着李景恪腰,手心贴在那外套上。李景恪身上热热,比那晚骑摩托时候热很多,他甚至能感觉到脉搏“咚咚”跳动声,犹如眼前田间绿浪拍岸,直直拍到他身上。池灿很喜欢这种感觉。不过他想可能是因为李景恪刚干活,很辛苦,才会这样热。他轻缓小心地松开只手,捻走李景恪衣领里沾着片木屑,然后包进掌心。
“坐好。”李景恪声音从前方传来,他命令道。
池灿收手坐好,却晃晃脑袋,偷笑笑。在经过古城上主干道,远远看见满街车流和热闹非凡人头攒动目地时,池灿揪着李景恪衣服探起头去,兴奋不已。
他们跟着挤进人流里,池灿仰着脸辨认着那古街大门上用奇怪字体写着四个字:“观音古……”
张长木桌拼起来大桌子。池灿坐在堆满乱七八糟东西桌子旁,听见外面脚步声很快拿着笔低下头。
“吃过中饭没有?”李景恪推开门问道。
池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,忽然就懂,根本不是李景恪让许如桔来给他送午饭。他说:“吃,小桔姐给带羊肉米线。”
“省顿饭钱,”李景恪轻挑眉,说,“你是不是到处讨好人,告状,生怕虐待着你。”
池灿睁着圆圆眼睛,否认道:“没有!”
李景恪让他下车,看他眼说:“观音古市。”
池灿“哦”声,忽然觉得丢脸,给自己找补道:“就说是观音古市,只是那个字写得不像,就犹豫。”
说完李景恪嗤笑声竟然立即刺入耳朵,还不如不强行解释。池灿扁扁嘴,没来得及再说什,猝不及防被身后挤来人推把,稍不小心就要被冲散进人群里。
李景恪皱下眉,伸手把将他拉过来。
周围人声鼎沸,池灿时半会懵圈着,隔两秒才反应过来,兴奋地紧紧地跟着李景恪往前走去。他们隔得很近,走在拥堵人堆里只差人贴
他认真又小声地说:“……你也没虐待。”
李景恪不置可否,似乎也不是真当回事:“还说不是装模作样,笔帽都没打开。”
池灿心中咯噔,看手里笔窘迫得不行,又忍不住奇怪笑点被自己逗得想笑。他紧闭着嘴巴,摘笔帽,伏在桌上面壁卷子躲避李景恪视线。
李景恪微笑着说:“数三秒起身出来,三,二——”
还没数完,池灿就倏地站起来,连带收卷子盖笔帽,然后屁颠屁颠跟着李景恪出厂房办公室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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