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躲在李景恪身后,脸很轻地顺势贴着李景恪后背。李景恪外套触碰起来虽然冰凉,但透过衣服身体里热源还是传出来,池灿感觉没那
池灿站在冷风口里瑟缩着肩膀,看李景恪去树下那片黑漆漆地方不知道要干什,直到束刺眼强光打来,轰隆隆声音在耳边响起。眨眼间李景恪就骑着摩托车晃而过,最后停靠在马路边。
“还不过来?”李景恪出声说道,声音在风里很冷。
“来,哥哥。”池灿嗫嚅着,把箱子拖得噼里啪啦响。
李景恪像是等得不耐烦,从车上下来,把拿过他箱子,弄得池灿又是踉跄,显得冒冒失失。
李景恪瞥他眼:“这喜欢给人磕头下跪?”
“松手。”李景恪这次放缓语调,但依然复述道。
池灿松松手,却没舍得放,揪着李景恪外套袖口,眼神仓皇又有着难以言喻绝望。
“去拿上你行李过来,”李景恪看着他说,“只有五分钟,最后次机会。”
这下池灿听懂,他只愣两秒,背着书包就上台阶往屋子里跑,急急忙忙中,余光里还看见大伯家铁门上那个凹陷处反着光。
池灿顾不上看充满烟熏味屋子里还有谁,拖着他小箱子就折返回去找李景恪,那个唯答应要收下他人。
想起之前在大伯家门前狼狈,池灿把书包肩带捏得很紧,呆呆站在边等着,喉咙干涩没有说话。
李景恪敲敲烟,吸完最后口,说:“上来。”
终于弄好,李景恪率先跨腿骑上摩托。
池灿双手抱着自己书包,他小箱子被捆放到车座尾。终于上李景恪摩托车,他还没有完全坐稳,车子就轰隆声上路,他往后仰,又不小心重重撞到李景恪后背上,心都快飞出去。
深夜温度又降低不少,风从池灿全身刮过,却没有开始那样讨厌,可能因为感觉自己已经有着落。
夜晚乡间万籁俱寂,过大伯家门前池塘,非主干道上路灯都很少,池灿心情忐忑地迈步跟着走在后面,李景恪在他眼里变成团高大而黢黑影子,只有手里夹着烟冒出火星,随着步伐起伏像只飞动红色萤火虫。
池灿很想问他们还要走多久,但能认清现实聪明人仍然学会紧闭嘴巴,不去招人讨厌,而是要惹人怜爱点。
如果李景恪现在就把他扔在这荒郊野外里,他可能就得去天上见妈妈。
虽然见妈妈很好,但池灿更想吃东西和躺进温暖被窝里睡觉。
出这条蜿蜒曲折分岔路,他们终于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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