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他最近真清闲过头,才会产生些乱七八糟念头。
因此,哪怕嫌弃大卫话多,道里安仍旧同意每次大卫邀请起吃饭请求。道里安绝不承认自己变得脆弱,只是有人陪着感觉总是不错。
餐厅里,大卫又次邀请道里安与他共同欣赏《奴隶和马》最新季,他兴致勃勃地向道里安保证这次他定会喜欢,因为这季人物里多人鱼角色,并强调那是条尾巴色彩斑斓英俊人鱼王子。
“没兴趣。”道里安冷酷地拒绝他,边机械吞咽营养膏,边用终端看新闻。
大卫叹气:“好吧,那们来聊聊该死新闻,最近又发生什大事吗?”
在与康斯比交接前,道里安都没有其他工作,马格门迪不分派任务,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找事做,他失去对切好奇心。
近周时间里,道里安和欧文都无所事事。道里安只会把“人鱼观察日志”里储存过往视频拿出来回顾,像看场由自己主演科幻电影;而欧文角色则更像个安保,确保这条人鱼别再弄出什意外。
道里安其实非常欣赏欧文性格,抛开私生活不谈,欧文真正做到个助手应该有品格——遵从上级指示,及时完成工作,绝不指手画脚说三道四。
但道里安非常清楚,其实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解他。
在研究室里,欧文是有着鸟窝头,戴黑框眼镜笨拙工科男;在秘密酒会里,欧文是言语泼辣,穿着性感吊带装LBGT;在面对萝丝时,欧文是体贴绅士温柔伴侣;在面对利瓦尔时,欧文是处处针对刻薄鬼。
“确实有件‘大事’,”道里安皱起眉头,“海神教年度祭典活动开始。”
“那可真是太糟糕。”大卫脸上露出并非伪装同情,他情绪明显低落下去,在道里安看向他时解释说,“堂姐就死在祭典里。”
“
你当然可以用“人是多面”之类理由解释这切,但是当道里安发现欧文对于利瓦尔死相当无动于衷时,他发自内心地产生巨大困惑。
开始道里安还满意于欧文区别于大卫唠叨和过度神经质,他既不会殷切关心道里安身体状况,也不对利瓦尔死发表任何意见。他在道里安下达指令后,就安安静静地坐在监控台后,悄悄用古早游戏机打起街机游戏,到点上下班。
仿佛利瓦尔从未出现在这间研究室。
仿佛他们根本不认识。
然而道里安很快便开始自省——真正悲伤从来都不是在人前痛哭流涕,道里安不应该恶意揣测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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