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衍被问住,嘴张几次,愣是个字没吐出来。
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直以来,他都是这样,高兴就是高兴,不高兴就是不高兴,要开心,要发火,没人让他要克制自己。
他早就已经习惯。
没等到季衍回应,季宿风自问自答道:“宠你还会分轻重,可知颂没有底线,把你当成亲弟弟样,怕你受伤,怕你被骂被惩罚,恨不得时刻放在自己眼底。”
季衍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想那样,刷地下放下手,坐回沙发椅,脸上有着劫后余生庆幸,应道:“没什,没什爸,你继续说,听着呢。”
“别跟嬉皮笑脸。”季宿风说。
季衍立刻做好表情管理,手放在大腿上,摆出认真聆听姿态。
季宿风见状,稍稍满意,换个坐姿,继续说:“从小到大都不怎管你,有很大部分原因,在于你衡南叔。他和宋枝烟管知颂管得太严,知颂确很优秀,但他直都压着自己情绪,人压久,是会出事。”
“他们管得越紧,对你就放得越松。因为怕你不开心,更怕们关系变得和他们那样,不像父子,像上下属。”
季衍心脏蹦蹦,晃神想江知颂才不是把他当成亲弟弟,是因为喜欢他,紧接着听到季宿风话。
“六岁,你贪玩砸碎别人家玻璃,他给你买冰棒让你在楼下等他,替你去道歉去赔钱,在和你妈知道之前就把事情处理完。”
“十六岁,你连打三天教育局电话,举报学校暑假违规补课,被查出来时候也是知颂替你背锅。”
“二十多岁,在他爸婚礼当天,你情绪突然失控,他没问清缘由,还是护着你,现在被狗咬也不当回事
“可是这两种方式,都很失败,”季宿风摊开双手,脸上浮现出无奈神色,“你过得确实很开心,但你心智太不成熟,在那严肃场合里,竟然连情绪都控制不。”
“即使你不说,也知道你打人肯定有原因,但作为个成年人,得有控制情绪能力。还有,你今天带着狗和孩子,就应该时刻注意点,怎能玩手机?可能是你习惯有人在你身边护着你,做事才不会去想后果。”
季宿风语气满是怅然,季衍抿下唇,看向季宿风,向他道歉:“爸,对不起,突然打人是不对,以后不会那冲动,别事也会注意点。”
季宿风没应他。
茶几上摆副和田青玉象棋,是江知颂前阵子送,季宿风捻起个棋子,开口问:“你觉得是谁给你底气?吗?还是知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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