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拦你,但他要是知道了你的心思,大概率会觉得你脑子有病。”江衡南脸上浮起点笑,“你尽管试试看。”
江衡南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,话术练得很精,对付江知颂绰绰有余。
也正是因为这番话,江知颂有了顾虑,回晋城之后,一直不太敢表明自己的心思。
但现在,江知颂觉得自己快藏不下去了。
车里没开空调,待久了有点热,江知颂低下头,把袖子挽起来,露出一截手腕。
了。
江知颂把他摸得很清楚。
江衡南握着滚烫的茶杯,没发火,用很淡的语气对江知颂说:“从你压着刘家那孩子跟季衍道歉开始,我就知道你无可救药了。”
晋城玩车的圈子里哪个家里都有权有势,刘家跟江家还有很近的亲戚关系,家里的儿子是失独后再生的,被宠得不行,不久前和季衍在赛车场杠上了,季衍吃了亏。
江知颂那时远在聊城,消息倒是灵通,当晚就知道了,查清事情原委后,用了些手段,逼他向季衍认错。
江衡南又说:“你不觉得丢脸,我还觉得丢脸,男人起码得有自尊。”
“从小到大,我给您丢的脸够多了。”江知颂说,“真是抱歉啊,父亲。”
“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幅样子。”江衡南沉下声音,“下车。”
季衍不知道这事有江知颂的手笔,江衡南也是前阵子听刘家老爷子谈起这事才知道的。
江衡南抬眼看江知颂:“你是我人生的一个污点。”
“因为我永远达不到您的期望,还总是试图反抗权威,甚至还不要脸地喜欢上一个男人。”江知颂很有自知之明地应道。
“我看人很准,”江衡南把茶泼掉,又拿帕子擦了擦手,眼神平淡无波,“季衍从小被宠到大,一点苦没吃过,心智极不成熟,心理年龄估计还没成年。”
“他压根不喜欢你,对感情丝毫没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