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之年看沈归晚用这么别扭难受的姿势也能睡着,心疼他生病不舒服,没有马上叫他起来吃药。
杜之年让沈归晚睡了小半个钟才把人喊起来吃药,喂完药又仔细盖好毛毯和被子,确认沈归晚睡着了才去医院。
他去得有些晚,挂号看病的病人等了快一个小时,见到杜之年忍不住抱怨了
他这个说辞几乎是给杜之年扣上了“色令智昏”的帽子,还顺带给自己按了个莫名其妙的罪名。
杜之年愣了半晌才扶着额头叹气道:“等会把药吃了再睡一会,我今天会早一点回来,要是不舒服给我打电话。”
沈归晚小声哼哼地应了一声,看起来却像完全没有听进去一样。
“沈归晚,你记着了吗?”杜之年揉着沈归晚的脑袋,把那一头半长细软的头发柔得乱糟糟的。
“记着了……”沈归晚靠上杜之年的肩膀,整张脸埋进杜之年的颈窝,“想要抱。”
沈归晚在杜之年上床前就出了一身冷汗,他体质本来就差,穿着湿睡衣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个小时,第二天早上又生病了。
他裹着毛毯含着温度计,萎靡不振地坐在床上对着杜之年发愣。
杜之年看着沈归晚无精打采得连发稍都耷拉下来的样子,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感受到手下的皮肤有些烫,被沈归晚含在嘴里的电子温度计适时发出“滴”的一声,杜之年拿过来看了一眼,果然又发烧了。
38度,体温虽然不算高,但也不是可以放任不管的程度。
他最近病得频繁,大多数时候不哭也不闹,难受得忍不了才哼两句,弄得杜之年每次都提心吊胆的,隔三差五要打电话回来问问情况。
现在靠在怀里娇气地说要抱,反倒让杜之年放下心来。
“好,给你抱。”杜之年搂着沈归晚的肩膀,隔着毛毯给他顺了顺毛。
沈归晚蹭着杜之年的肩膀哼哼了两声,没一会又觉得不舒服,卷着被子趴到杜之年的腿上躺着。
他一发烧就精神不济,躺了一会就没了声响。
“我今天不去上班了,在家里陪你。”杜之年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请假。
沈归晚拉住他的袖子,摇着头迷迷糊糊地说:“我没关系。”
发烧和受伤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,以前比这更严重的情况都熬过去了,现在只是低烧而已,沈归晚不是生了病就会找人撒娇的性格,这种睡一觉就能好的病根本不需要杜之年留下来照顾。
杜之年握住沈归晚的手,佯装生气道:“一没看住你就生病,我是医生,哪有丢下病人不管的道理?”
但沈归晚总有堵住杜之年嘴的办法,“那你要丢下医院的病人不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