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之年什都知道,但除主动找上门,其余事情不仅不会管,甚至不会多看眼。
他将那些麻烦归到“家务事”范畴内,沈归晚直记着那次和杜之年冷战时他说过话,从来没有想过拿自己“家务事”去麻烦他。
与自己无关事情选择袖手旁观,这才是明智选择。
路漪猜着沈归晚和那个医生之间还有不能言说弯弯绕绕,被婉拒后也不勉强,“算,没事。”
她
沈归晚自顾自陷入沉默,坐在他对面路漪同样沉思着。
虽然沈禄看起来是有那些人脉和关系,说到底也就是小门小户商人,真正遇到大事没有人会舍得出面保他。
对她而言真正麻烦,是郁鸣谷。
路漪早早离家,直在国外发展,如今回国虽说有昔日朋友帮衬,可牵扯上利益和前途,又有几个人愿意陪她面对背靠整个制药集团郁鸣谷。
这种行为无异于螳臂挡车,但她不会告诉沈归晚这些,个无法摆脱自己亲生父亲人遇上和自己境遇相同人,能够不再袖手旁观已经是最大反抗,又能指望他做些什。
过来,应该很快就能解决。”
人总是会有些过度泛滥同情心,刚才还在嘲讽沈归晚是菩萨下凡,她自己又何尝不是。
沈归晚没料到路漪会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,已经远远超出他预料,现在他什也不用做,只需要等到年后就能解脱。
尽管他现在已经没有那强烈地想要报复沈禄,但如果路漪真能帮他,即便是为实现母亲生前最后嘱托,沈归晚也愿意再稍微挣扎下。
“那就……麻烦你。”他压着喉咙里颤抖,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奇怪。
路漪思索着,突然又想起沈归晚提到那个医生。
“那个医生……”她迟疑下,“他知道你身上伤吗?”
沈归晚点点头,将虚拢掌心摊开,“知道,这是他帮处理。”
路漪没有看沈归晚掌心里伤疤,只是问:“你就没想过找他帮忙吗?”
“没有,他怕麻烦。”沈归晚摊开手缓缓合拢,蹭着桌面慢慢抽回来,藏进羽绒服口袋里。
路漪却不在意地摆摆手,“点小事,顺手罢。”
沈归晚蹭着掌心里伤疤,自嘲地笑笑。
对别人来说整垮沈禄不过是抬抬手动动嘴皮小事,可在沈归晚漫长煎熬人生里,这是比登天还难事情。
他没有人脉也没有金钱和权力,手上没有任何能和沈禄抗衡较量东西,只能被人拿捏着。
其实说到底,他终归是有那点不甘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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