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之年对身为情人的沈归晚说出那样的话,像是警告他的逾矩,又仿佛是在嘲讽他的低贱。
沈归晚低着头不说话,杜之年看着觉得难受,几次想道歉,可话到了嘴边却欲言又止。
最后他拿起筷子,将那碗半凉的素面塞进了肚里。
道了。”杜之年懒洋洋地说着,又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沈归晚,你这样管东管西,不像被养在家里的情人,反而有种同居恋人在管教人的感觉。”
他无心的随口调侃,沈归晚听完没有接话,只是沉默地移开了视线,低下头盯着右手掌心里的疤痕。
伤疤上的血痂掉了,可皮肉撕裂留下了斑驳的痕迹,像不堪的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沈归晚的掌心。
即使往后疤痕淡去,刻骨的疼痛被遗忘,时间依旧无法抹去他曾经受过伤的事实。
气氛突然冷了下来,杜之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
他的嘴唇动了动,面对垂头沉默的沈归晚竟不知该说什么。
两个人面对面坐着,因为杜之年酒后不加思考的调侃相顾无言。
情人和恋人虽然都做着相似的事情,但一字之差,地位却是天壤之别。
前者是见不得人只能偷偷藏着的玩意儿,后者可以光明正大地昭告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