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杜衡誉掌控了近三十年,对无时不刻的监视恨之入骨,不想沈归
他怕沈归晚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,还买了一台家用投影仪,在准备结账时看到了隔壁货架上的洗碗机,顺手放进了购物车里。
杜之年不做饭,自然没有装洗碗机这种不实用的东西,但沈归晚待在家里,他会做饭,以后总是会用得上的。
杜之年把洗碗机放到厨房的台面上,将投影仪和自动升降的投影幕布装在了卧室里,所有的说明书都放在了床头柜上,但沈归晚一个也没碰。
他喜欢上了杜之年新买回来的壁炉。
新买的壁炉很温暖,金属外壳被烤得有些烫手,杜之年怕沈归晚睡迷糊靠得太近,特意把壁炉放在卧室的墙角。
自从沈归晚哭过,沈禄成了他和杜之年之间的一个禁忌,杜之年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过沈禄的名字,沈归晚又变回原来沉默寡言的样子。
那天他忽然的情绪失控像是杜之年通宵后出现的幻觉,留下了短暂清晰的记忆,却再也没有发生过。
只是沈归晚本就怕冷,挨过伤病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不耐寒,情绪大起大落之后再次生病了。
那天夜里杜之年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,第二天醒来就感冒了。
杜之年给沈归晚量过体温,又喂他吃了感冒药,确认体温没有再上升才去了医院。
可每天下班回家,他都能看到沈归晚裹着毛毯坐在壁炉前,不是在打瞌睡就是盯着壁炉里的假火发呆,像极了冬天蹲在取暖器前揣手取暖的猫。
沈归晚状态不太好,每天都沉默地坐在那里,新买的手机除了接电话之外几乎没用。
他无精打采的,如同冬日即将枯萎凋谢的花,在暖风中垂死挣扎。
杜之年想自己如果没有买那个新的壁炉,沈归晚把自己关在卧室里,是不是连个能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。
杜之年不放心沈归晚,但再三考虑之下没有装监控。
那一天杜之年都提心吊胆的,生怕独自在家的沈归晚再出什么意外。
他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给沈归晚打一个电话,沈归晚吃过药开始犯困,电话拨过去时大多时候都在睡,即便接起来了,也是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应一声,然后就没了后续。
杜之年在第三次听到手机里传来呼吸声时,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。
他原来和前任谈恋爱的时候根本不会这样,甚至会嫌弃对方过于黏人,可没想到现在不再谈恋爱改养情人了,变得黏黏糊糊的人竟是自己。
杜之年自嘲地笑了一声,结果下班之后又开车去商超买了一台复古式取暖壁炉,放到卧室里给沈归晚取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