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现在通知你。”男人说,“今天晚上你有事也给全部推掉,马上滚回来!”
他撂下句不容置疑命令,不给杜之年任何发作机会,直接挂断电话。
杜之年咬牙看着亮起屏幕,父亲杜衡誉话像兜头泼下冷水,将刚才和沈归晚通电话喜悦浇得干二净。
他憋肚子火却无处可撒,只能狠狠地将手机甩到桌上。
手机在桌上翻过半圈,后盖朝着天花板,安静地躺在在桌子角落里。
遍又遍,来电人反反复复打十分钟,杜之年被烦得没耐性,终于忍无可忍地接起来。
“有话快说!”他语气不善,每个字都充满不耐烦。
孜孜不倦打着电话人静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之年,你父亲回来。”
是个女人声音,语气温柔平淡,却不带丝感情。
她没有责问杜之为什不接电话,只是温和地向他传话:“他让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。”
杜之年结束和沈归晚通话,摸着下巴回想情人不同往常态度。
沈归晚今天大概是出去,通话时背景里有车流和人群交谈声音,而在他说出“明天见”前,杜之年还听到公交车报站声音。
机械电子女声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,音质变得模糊不清,但杜之年还是依稀听出那是个离自己家不到五百米站台名称。
他不知道沈归晚去做什,只是那难得声“明天见”让自己因加班烦闷天心情瞬间好起来。
杜之年嘴角勾起丝笑容,在系统里提交调休申请,把病历整理好就准备回家。
杜之年揉着太阳穴,做几个深呼吸才勉强稳住情绪。
被杜衡誉粗,bao地挂断电话,杜之年坐在办公
杜之年冷笑声,刻薄地反问她:“你们到底当是什人?个电话就让随叫随到,怎不问问有没有自己事情?”
“他叫回家不会自己通知?还要你传达?你和杜衡誉还真是和以前样令人作呕!”
“差不多得吧,母——亲——”
杜之年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,被他称为“母亲”女人又不说话。
诡异沉默持续很久,杜之年听见手机那边传来几声低语,随后他通话对象从女人变成男人。
他拿车钥匙,刚刚站起身,放在桌上手机又亮起来。
手机轻轻振动着,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名字。
杜之年看着那个许久不见名字,眉头紧紧皱起。
他手搭在桌边,迟迟没有接起这通电话。
手机响很久,自动挂断后又迅速拨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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