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晋城城民抗议过一次,结局是他们把所有外来者都赶出了城门。但君奈云却偷偷把小哑巴留了下来。
城内的难民离开后,城内恢复了些往日的盛景。人们甚至还为此举行了一场庆祝活动,那一天街上欢声笑语歌舞不绝,声音传到城外,和那些流离失所一片死气、为一碗粥争抢的难民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两方暂时达到了微妙的平衡,似乎能一直这样下去。
直到有一天,君奈云在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。
起身开门,门外站着的是一脸焦急的近卫:
然而,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,给了君奈云前所未有的满足感。
前些日子他纠结挣扎的那些事情,好像突然都烟消云散了。
他身边的人似乎都不支持、也都理解不了他做的一切。
他自己也迷茫过、动摇过。
这句“谢谢”,却像是忽然佐证了什么事情。
“哎,今日怎么没见那条疯狗?”
“可能去别的地方了吧。”君奈云没在意。
“不会,那狗一到夜里就在这一片乱吠,追不上赶不走的,我天天见他呢。”
近卫说得玄乎,君奈云也没当回事,直到他第二天在小哑巴身上看见了几处新伤,明显是兽类的牙印,这才反应过来某种可能性。
君奈云有点心疼,问:
后的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。
小孩长了一双清澈的鹿眼,看起来莫名有种无辜感,令人怜惜。
君奈云把手里的粥递给他,问:
“伤怎么样了?”
小哑巴试探着接过粥碗,喝了一口,又把碗放下,给君奈云看了看手臂。
“城主,城门外出事了!”
君奈云急急披衣出门
因为君奈云却突然确信,值得。
他做的一切都值得。
善良的出发点确实不是为了索求回报。
他想要的,只是一个人来告诉他,他做的这些事,都是有意义的。
外界战乱未绝,晋城外的难民越来越多,甚至有人搭起了简陋的棚子,打算长居于此。
“街上那只狗这几天都没出现,是你把他赶走了?”
小哑巴点点头。
君奈云:“为什么。”
小哑巴顿了顿,随后指指手里那碗粥,有些生疏地试着说了两个字:
“谢……谢。”
他胳膊上的伤已经结痂了,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全好。
君奈云冲他笑笑,又抬手,顿住片刻,他见小哑巴不反感,就试探着摸了摸他的头。
那之后几天,小哑巴总会跟着他去城门口,君奈云也每天都会给小哑巴留一碗粥。
一日,君奈云回府时已经很晚了,街道上没什么人,只有月光映着他的影子。
近卫走在他身边,奇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