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阳光正好,院子那棵桃树下,还有些突兀地立着个稻草人。
那个稻草人笑容和记忆中样丑,楼画远远看会儿,又觉得不够,最后走过去熟练地轻轻抱住它。
稻草人还是那样扎人,但也还是那温暖。
楼画抱会儿,不知过多久,他突然听见稻草人胸膛中传来声心跳声。
不知何时,稻草人身体也变得柔软些,还带着淡淡檀香。
他点点头,起身从屋子里走出去。
推开门时,门外刺目阳光让他有点难受。
楼画闭着眼睛稍微缓会儿,眼前切才不那刺眼。
他看见院子里灼灼盛开桃树下,肤色黝黑男人正在小凳子上坐着,脚边摆堆木头机关,似乎是在捣鼓什小玩意。
他跟女人样,也没有脸。
她形象跟楼画以前幻想过模样差别并不大。
唯点就是,这个女人没有脸。
她白皙皮肤上没有五官,声音也似从天外而来,在这样间阴暗屋子里无疑怪异到有些可怕。
但楼画却似乎点都不奇怪。
他不懂什叫感情,被幻境控制大部分自后也依旧如此。
数村庄最边缘那两户人家。
“小画,小画?”
女人温柔声音在耳边响起,楼画微微皱眉。
他鼻间都是袭人桃花香气,但似是困极,他直没有睁眼。
女人唤声不绝,过会儿,楼画只觉有只手拨开他额前头发,随后轻轻掐下他脸颊:
楼画
男人冲楼画挥挥手,爽朗笑声传来:
“幺儿,怎才起,快来看看,你想要木头匣子是不是这个样子?”
他们对待楼画态度和语气都很奇怪。
明明他是个成年人形象,父母对他态度却温柔又溺爱,像是在对待个小孩。
楼画看着这切,感觉有些似曾相识。
即使眼前切是按照他所设想那些比复刻出来,他也无法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亲眷感。
他只知道,这个人是他母亲。
母亲,是要被温柔以待。
于是楼画尝试着冲那女人笑下,女人这就轻轻拍拍他头顶:
“走啦。”
“睡个午觉还要赖床啊?起床,徐惘叫咱们晚上去吃饺子,咱们提前点去,帮你徐姨包些。”
楼画听见这话才微微睁眼。
他屋子有些阴暗,刚睁眼时只能看见身前个模模糊糊人影。
楼画揉揉眼睛坐起来,再抬眼时,他总算看清身前那个女人模样。
女人身材纤细,穿着身麻布衣裙。她头发又黑又长,用荆钗在脑后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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