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从南边来,想来附近找个城镇,结果路上遇见头花豹,追它时被它引到这边来。”
“哟,花豹呀。”徐妈妈听见这话,似是被吓到:
“咱这附近是有头花豹,经常在村子外面转悠,闹得人心惶惶。”
此时天已入夜,夜里桃源村家家点着灯笼,将黑夜映得如同白昼般。
徐妈妈家院子不大,但灯笼点没少挂。红彤彤暖光挂满屋檐和树梢,倒有几分度除夕意思。
他们在桃花树下摆张圆桌,楼画去时候,盘热腾腾饺子刚端上桌。
楼画走去秦东意身边空位坐下,接过徐妈妈递来筷子,道谢后便往碗里夹只饺子,
饺子还很烫,咬开外面那层薄薄面皮,溢在齿间都是野菜鲜香。
“找什晋城,天下苍生跟你又没有关系,索性别去管。”
他说这话时是半开玩笑语气,但似乎又很认真。
秦东意看着他,眼神不闪不避:
“你说,那都是假。”
“假也好。有个人说,真相总是残忍,那时候觉得不屑,但回头想想,是不是也可以偶尔偷偷懒,对自己好点。”
村长分给他们院子只有两间卧房,因此三人对于房间分配最终还是像在疏桐院样,常楹人间,楼画则去秦东意屋里住。
进屋后,楼画自己在房间里晃悠圈,发现这屋里陈设陈旧,但很干净。
他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窗外桃树恰好探进来枝,为阴暗房间添丝亮色。
他想起今天听那老头说话:
残忍真实和圆满假象,要如何选择?
徐妈妈似乎很喜欢他,往他碗里夹好几只:
“看你瘦,多吃些。们家徐惘啊最喜欢吃包野菜饺子,三天两头闹着要吃呢。”
说罢,徐妈妈又闲聊似问道:
“小郎君,你们是从哪里来啊?”
楼画十分自然地答道:
楼画背着光,人显得有些阴暗,唯独双眼睛在暗处发着浅淡红光。
沉默许久,谁都没有先说话,最终还是楼画轻笑声,抬手抓住从窗外探进来那枝桃花,意味不明道:
“你看,这院子桃花要开。”
桃枝上,簇拥着三两含苞待放桃花。
天色渐晚,等到晚饭时间,徐惘果然来敲他们门。
思及此,楼画倚着窗框,转身看向秦东意。
恰好,秦东意也在看他。
楼画弯弯唇角,道:
“师兄,既然这都是假,咱们直留在这里好不好?”
他抬手绕着头发上红绳,并没有把自己那些关于法阵猜想告诉秦东意,只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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