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画知道他在想什,于是主动解释道:
“灵力突然全都散,什法术都使不出来。喏。”
他冲秦东意伸出手:
“师兄帮看看好不好?”
这倒是
不同于屋外寒天飞雪,屋里很暖和,空气中都是秦东意身上那种清浅檀香味。
楼画很满意,他拖着湿透衣服走进去,在地面留下星星点点水迹,最后,他停在墙边,十分自觉地抬手把自己脖颈上锁链栓进墙里。
他像只乖巧小动物,就那样蹲坐在墙角,似乎真只是进来取暖。
屋内烛光昏黄,秦东意正坐在案边看书,但过去许久也未翻页。
他眉眼在昏暗灯光下看不真切,只能看清个流畅轮廓,半晌,他抬起眼:
正如此时,他倚着门框,语气有些小心翼翼:
“师兄,放进去好不好?”
他擅长示弱,总能靠那张嘴和双小鹿似眼睛哄得人团团转。让人下意识去信他恶犬心性外那层无害伪装。
任如何铁石心肠人,大概都不会拒绝他这样请求。
何况秦东意本就是个容易心软人,也向来拿楼画没办法。
屋内许久没有动静。
楼画靠着门板,慢慢滑着坐到地上,伸手在门上有节奏地敲着,敲累便换指甲挠。
别说秦东意,应龙都快被这玩意烦死。
这声声噪音在安静雪夜极为突兀,也不知过多久,久到应龙都想直接封住自己五感。
终于,门开。
“你衣衫湿。”
楼画等秦东意开口已经等很久。
他弯起眼睛:
“是啊,好难受,师兄帮弄干好不好?”
秦东意时无言,仅微微挑眉,沉默地看向他。
因此楼画便见秦东意什话也没说,只从门边退开,留下扇半开门。
楼画知道,这是默许。
他目达到,心情也十分愉悦,这便从地上站起来,进屋后还顺手带上门。
他颇有兴致地在屋内环视圈。
屋内陈设同三百年前没什变化,秦东意不喜欢浮华花哨小玩意,因此这间竹屋连像样装饰都没有,只有排书架,和些基础陈设。
暖橘色灯光随着缝隙缓缓放大,秦东意站在门后,微微皱眉,垂眸看着他。
从他角度看去,楼画就那样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,身上全是雪,露出来手冻得通红。
他头发也湿漉漉贴在面颊上,眼睫和眉毛结薄薄层白霜。
但纵使他在如此狼狈状况下,也依旧是笑着。
楼画长张温柔无害脸,笑起来时便格外有感染力,总会不自觉叫人卸下防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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