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总是在和县待着。”
“陈烟白,你知不知道,真……”
真很喜欢他。
可是不出意外,这辈子,他永远也不会知道。
简幸吸吸鼻子。
陈烟白顿住,“你……哭?”
简幸哽咽,她露出哭腔,唤陈烟白名字:“陈烟白。”
陈烟白说:“在。”
简幸止不住抽噎,她闭着眼睛,说:“生病。”
她睁着眼,弯下腰,扶着膝盖喘气。
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到地上。
她在片模糊中生出个念头:姥姥真走。
从此以往,再也不会出现在她世界里。
那道模糊身影,像是专程来跟她道别。
路对面。
消失。
人不见。
简幸茫然地在原地左右看,眼泪模糊她视线,她把抹开眼泪,土和眼泪浸染到脸上生疼。
她沙哑地唤声:“姥姥!姥姥!”
陈烟白说:“那们就去看医生。”
简幸像听不到陈烟白说什样,她继续说:“还是睡不着。”
“头好疼。”
“脸也好疼。”
“特别想看看海。”
手机再次震动起来,次接着次,不停歇。
简幸接通,脸上还挂着泪。
她声音哑得说不出话,她坐在马路边,手捂住脸。
眼泪从指缝滴落,滚到尘土里。
陈烟白问:“你在哪?你先说你在哪?”
无人应答。
过路车更多。
鸣笛声很吵。
尘土还是很多。
简幸怔怔地站在原地,忽然被股悲怆包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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