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想烧给谁?
吕诚心口滞,看着茫茫大雪,脚步也愈发快起来。
简幸挂电话没像往常样去厨房弄饭,而是重新躺回被窝。
不知道是不是距离简茹回来没多久,简幸有点焦躁,躺回被窝并不能完全入眠,反而被加快心跳弄得不舒服。
她叹口气,无奈起床,倒杯热水在窗户前坐着。
简茹磕完把东西简单收拾收拾,跟吕诚说:“走吧。”
吕诚知道简茹这意思是给姥姥留点说话时间,可是看这下不停大雪,吕诚说:“要不们留在这吧。”
“留这她还能聊点啥?”简茹把吕诚手里伞和衣服转手交给姥姥,什也没说地拉着吕诚走。
雪越下越大,渐渐有要铺天盖地趋势,气温也越来越低,风把雪吹散,像陡然溢出雾。
时间过去快十分钟,吕诚有点不放心,“要不还是去看看吧,时间也差不多。”
概没人能回答她。
即便答,也不是她想要答案。
翌日是初三,因为半夜又重新下起大雪,简幸在床上赖着不愿意动。
她知道自己更想赖是这份独处安逸。
不到九点,电话响起,简幸趿拉着拖着,裹件棉睡衣去接,简茹照常交代几句就挂电话。
屋内外温差太大,窗户上蒙厚厚层雾气,已经完全看不清外面有什,雪兔子又变成什样。
简幸摸下窗户,有点冰,她转身从桌子上拿张纸,正要擦拭窗户,却不想原本关死窗户忽然被吹开。
简幸躲闪不及,被窗户砸到额头,这痛感实在难以忍受,简幸懵瞬才反应过来。
然而此时窗户已经吹到旁边
简茹看着坟方向,那里白茫茫片,什也看不见,她凭空生出分不安来,问吕诚:“多长时间?”
吕诚说:“差不多十分钟。”
简茹盯着那个方向又看会儿,言不发地率先走过去。
直到她越走越快,吕诚才隐约意识到什不对劲来。
往年姥姥闲聊归聊,不会特意留下什黄纸和纸钱,刚刚却张口要些。
挂断电话后,简茹边收拾东西边跟吕诚说:“不用带太多东西,带点纸什就行。”
吕诚问:“给妈多带件衣服吧,怕她又要在那留着。”
“还留什?这什破天啊?还准备在那唠嗑?”简茹说,“真有意思,活着时候没见那好心,死倒聊个没完,也不怕打扰人家睡觉。”
吕诚没说话,但还是带件外套。
上坟流程简单,烧点黄纸烧点纸钱,趴在坟头前磕个头基本就算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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