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着当然没有错,可是她又做错什呢?
陈烟白无奈叹口气,拉着简幸手把人抱在怀里。
陈烟白高简幸个头,这样姿势刚好可以把简幸整个脑袋抱在胸口,她像摸初生婴儿脑袋头样摸摸简幸头,轻声说:“简幸,人还是要为自己活,什孝,你个小学霸难道还要来教育你吗?那叫愚孝。”
她又说:“你看,生下来妈就不要,爹更是对不管不问,个奶奶还嫌弃不是男没法传宗接代,但是要死不活吗?人人都觉得肯定活成垃圾,但偏不,就是要从悲哀中落落大方地走出来,做尘世里最优雅艺术家。”
她说着把简幸从怀里拽出来,用力摁住简幸双肩,微微俯身,盯着简幸眼睛说:“简幸,你也要这样你知道吗?你要学会爱自己,爱自己,才是终身浪漫开始。”
其实陈烟白大多时候都是温柔随和,她只是看似反叛,其实很爱这个世界,她总有自己方式让世界接纳她。
她是简幸很羡慕人,也是简幸很想要成为人。
只可惜这世上,并非人人都能如愿以偿。
简幸想着,眸中清亮隐去,她弯弯唇,问陈烟白:“怎?”
“有点担心你。”陈烟白说。
五点,她跟着起身,“那早?”
陈烟白两口喝完最后奶茶,伸懒腰说:“得回去给爹和奶扫坟,下次回来又不知道什时候。”
简幸这才想起来,国庆于陈烟白而言,是很特殊日子。
七天时间,当年十五岁陈烟白送走家里两个长辈,从那以后,她就成人们口中孤儿。
说句很放肆话,孤儿其实也挺好。
可她没有自己。
她哪里有自己。
此时正是饭点,所有人都在兴高采烈地往公园进,唯有简幸个人逆着人潮,往荒芜走去。
胸口几乎瞬间顶上来口气,就堵在心前寸,心脏每跳动下,好像都承受巨大压力。
简幸想要轻松地扯唇笑,嘴角却仿佛千斤重,她静默几秒,缓缓垂下眼睛。
包间头顶明明有浅光洒下,简幸整个人却像蒙层尘样。
她才十五岁,却已经手脚皆有镣铐,心也自上枷锁。
别人日夜高谈梦想,她时时刻刻只是活着。
至少很潇洒。
简幸点点头说:“嗯。”
她知道陈烟白不需要什无用安慰,于是就无声地捏捏对方手。
陈烟白笑着反握她手,轻轻唤声:“简幸。”
简幸抬眼看她,对上她温柔含笑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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