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子很羡慕。
“凭宇哥
能耐，到哪儿都发财。唉，
哥们，去年出大狱，想找个正经活干，真太他妈难
……到处给白眼，那滋味儿……坐次牢，就辈子囚犯，真操蛋……”
房宇没说话。
郭子意识到这话题不合适，岔开。
“宇哥，你咋点口音都没带啊！有个亲戚，在广州倒服装倒半年，就嘴鸟语，现在回来动不动就‘m-o母鸡’！宇哥，你也给咱整两句广东话呗！……”
胡癞子也是江海多年混子，以前和房宇打过，算是不打不相识。即使到这个翻脸不认人年代，在道上提起房宇，没人不敬他是条汉子。房宇当年兄弟太多，在江海根系太深，他情面，到今天仍然管用。
“宇哥，你不知道，江海现在成啥样？？……好多人都记着你，盼你回来，就外人都说，当年你要不走，有这帮鸟人说话地方？！……”
“……宇哥，磊哥，你们走这几年，江海真他妈变……现在世道，跟咱们那时候不样！……啥都不认！就认钱！操……”
郭子苦闷。他不明白，为什
同样是跟大哥，现在大哥们和几年前，变化咋就那大。每个月他得往上面交钱，得供着上面，个不高兴，就挨打受骂。
他混在两个世纪交点，显然已不是同个时代。不是他不明白，是这世界变化太快。
“……胡山雕就说，李大牛算个鸟！踩盘子就甭想走！妈，胡山雕现在人真不少，们几个人，被他那多人围着，真xx……”
饭桌上，郭子边吃边滔滔不绝说着现在道上事儿。
他现在跟人外号叫李大牛，95年洗牌后，现在江海黑社会已经是另番格局。
“……后来看不妙，再不扯交情们还回得来吗？就说胡哥，你认得不，是郭子！胡山雕看半天，说郭子？跟房宇？”
杨磊和房宇好时候，手底下兄弟整天混在起带，外头分不出彼此，也不用分。
房宇沉默下。
“不会说。”
房宇说。
“学不会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宇哥，都说你在南方发财，你做啥？”
郭子好奇地问。
房宇停顿下。
“做加工。”
“这个好啊！来钱啊！”
“……后来怎着，操，胡山雕真够意思！他把人撤！说今天就看在宇哥面子上！下不为例！……”
郭子没想到胡山雕真能把他们放走。胡山雕已经是当地霸。
“哪个胡山雕？”
房宇不记得这号人。
“就是胡癞子！他嫌外号不体面，自己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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