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哥看都不看身上血眼,拿眼睛盯着房宇。
在道上这叫“结棍”。意思是这样,你敢吗?不敢,谈条件,你就接受!
多半在道上谈判时摆这个,被谈那方只要不是太过分要求都会接受,因为拿刀捅自己这种胆量,不是谁都敢玩。
桌子人都看着房宇,是个人都觉得,房宇该让步。
房宇站起来,仍然平静。
东哥脱下外套,脱上衣,赤上身,从腰里拔出把刀,猛地插在桌上。
“你不图恩,不能不认。今天东哥在这放话,划道儿,你接着,只要你接得住,人,就在后面,让黄钩子现在就放!他要是不放人,就拿着这把刀架他脖子上,大伙儿都听见,东哥说话算话,要是做不到,打今儿起就没东哥这号人物!”
“好!东哥,有你这句话就够!”
房宇要就是这句话!
东哥拔出那把尖刀,看看,忽然刀扎进自己赤l_uo左胳膊,足有十公分那深。
“操!房宇你……”
“东哥,以后谁敢说半句你今天不道义,削谁。划道儿吧!”
房宇把酒杯掷。
“……”
东哥看着房宇,被震。
钩子该咋谈咋谈,谈完,放人。怎样?”
东哥也不傻,两边都不想得罪。
“东哥,不是信不过你。刚才说,人,今天必须带走。”
夜长梦多,房宇不会留丝机会。
“话都说到这份上,你就这不给面子?”
“……!”
桌子人都惊,不知道他这是干什。
东哥猛地拔出刀,不顾鲜血横流,把沾着血刀扔在桌上。
“房宇,这刀,值不值跟你谈?值不值你让燕子乙让步,再放人?”
那把浸透鲜血刀,就渗人地在桌上放着,从伤口流出汩汩血流过东哥赤着上身,如果有个人在这时走错包厢,看见这血腥场面,会被吓呆。
他真没想到,房宇能为兄弟做到这份上。不占恩不图人,说起来容易,有几个人真能做到?
这样爷们,他服!
“好!是条汉子!!”
东哥拍桌子,也站起来。
“敬你是个爷们儿!但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必须给人个说法!今天这事儿,划道儿!”
东哥沉脸。当着这多人,他脸搁不住。
“东哥,敬你。”
房宇端起酒杯。
东哥狐疑地和他碰杯,房宇仰脖喝干酒,东哥也喝干。
“大家都在这,做个见证,房宇话撂下,今天东哥干这杯酒,上次情,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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