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感谢你爸,还好他不爱。”她眼底里恨意汹涌,心里住着那头妖怪几乎按捺不住要跑出去掐住喉咙,“不然安戚怎会有今天?”
“所以听到你父亲死,很高兴,在人生里,不会再有比你父亲还危险东西,从此以后只要不承认,就从来没有被辜负过,从来都是抛弃别人,”
她笑得粲然,美艳动人。“告诉你吧,若若,那时候高兴得疯,这个世界上唯个伤害过男人死,就连拿影后,也没那开心。”
八年前老爹葬礼上滴眼泪都没掉,告诉自己不能哭,因为以为安戚会回来,会跪在在老爹面前忏悔痛哭,她虽然对这个世界有诸多不满,但近十年陪伴和情谊,她会回来,那个时候只能把脊梁立得端正笔直,不能像个孩子样哭泣,让她看不起。
可她没有。
防御,便要拿起匕首往她心上插刀。
安戚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模样,只是脚尖轻微动动,破坏她优雅从容站姿。
“好,说过不是来和你吵架。”她反常态地提前认输,“当年事,也解释不清,现在承诺会弥补你,就不能让该过去过去?”她轻声哀求道,“求求你,若若,毕竟照顾你那多年。”
她实在太会拿捏男人,她很少展示她性格强势和攻击性面,女性柔美被她利用得淋漓,多少男人被她这套迷得神魂颠倒。
“你是准备弥补,还是准备继续利用?安戚,你利用得到爸,利用爸得到资源,现在你想利用得到什?”装作恍然大悟,演得拙劣又滑稽,“毁掉周秋隼是?”
她硬生生地
拜董晓伟那位高人朋友所赐,剧情得以越过推理猜疑或狗血误会快进到结尾,终于看到安戚淡然自若面具碎裂,出现慌乱。
她仍挣扎下,“你在说什?你听谁说?为什要毁掉他?”她无辜道,“若若,知道你对又偏见,但也不能什屎都扣在头上。”
把所有能伤害到她东西都变成武器,“周太太是不会屎尿屁放嘴上,你演得再好,也剥不掉内里粗鄙无知血肉。农村出生,小学文凭,十六七岁离家出走给人当保姆,在个三流剧院当五六年跑龙套小角色,连普通话都说不好,你这样人,还妄想当豪门太太?连爸都不愿意娶你!”
这些过往被她咬碎牙淹埋到坟墓里,是她憎恨掘墓者。
全身戒备,等着她被激怒后反攻,没想到她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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