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拖着剧痛脚踝撑起身,扯过挂在屏风上外袍,胡乱裹在身上,想起方才被这混蛋戏弄窘态,满心恼火,骂道:“沈柒你个王八蛋,去死吧!”
沈柒没空回应他。
黑衣蒙面人身手出奇好,灵动又诡毒,擅长辗转腾挪,剑尖如附骨之疽追着他不放。他刀法在窄小空间内有些施展不开,与之缠斗十几回合,仍未分出胜负。
“你奉谁命来杀苏晏?卫浚?还是冯去恶
满地残红,水流蜿蜒,苏晏丝不挂地被个侍卫打扮男子强行压在身下,乌发散乱披在雪白皮肉,触目惊心。这场面与其说是行刺,不如说是逼*。
他瞳孔猛缩,连人带剑穿牖而入。
他剑细长如刺,速度极快,点寒芒如流星飞电,转瞬而至。
这是杀人剑,剑无名,亦无花哨架势,直击要害,敌方往往尚未回过神来,便丢性命。
那侍卫反应却极快,手还捂在苏晏嘴上,另只手在腰间刀鞘上拍,刀锋铿然弹出数尺,堪堪抵住剑尖。
被人捂住,后背也被托托,轻放在地板上。
簪子滑落,“叮”声轻响,满头青丝便无可寄托,散作顷乌浪,从半空中旋落,最后洒在赤裸肩头胸口。
墨发冰肌,犹如乌云盖雪,却又掩不住,向两旁流散,露出胸膛两点嫣色,雪地红果似妖娆。
又只手捂在苏晏双眼,那人哑声道:“还真是宁死不屈。好,成全你。”
苏晏听见利刃出鞘脆响,心底狂叫,屈,屈!反正死活都要被操,那还是活好。
吴名转动手腕,剑刃震颤,划过诡异弧线,又从刀锋下方钻进去。
他目标是对方咽喉,因为剑走偏锋,角度奇诡,在侍卫看来,则像这个黑衣蒙面刺客要取他身下之人性命,当即掌将苏晏推出去。
苏晏双眼才刚见到亮光,整个人就被掌风扫出去,骨碌碌撞到浴桶,“嗷”声痛叫。
“你快出去!等拿住他。”侍卫低喝,声音却与方才截然不同。
苏晏觉得声音极耳熟,抬眼端详他隐在八瓣帽儿盔下眉目,咬牙切齿:“沈柒!”
再说,对方总不能全程拿着武器,到时趁其不备,说不定能用簪子捅穿他颈动脉。
然而嘴被捂住,半个字也吐不出,视力又受阻,只觉身上被座大山压着,透不过气。
那人低头看仰躺苏晏,丘峦沟壑览无余,是雪色粉色堆成妙境,连湿润水汽与薰出温香都旖旎动人,千丝万缕地将他心魂缠住。
既然无法挣脱,何不永世沉沦-
吴名用剑锋撬开窗户时,正正看到这幕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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