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这才露出笑意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苏晏望着他背影,神色逐渐凝重起来,边往回走,边陷入沉思。
皇上对有人构陷东宫事似乎有所警觉,可又为何按兵不动,甚至还有意疏远太子,莫非真对太子产生不满?可他们父子之情亲厚,应该不会为这些小事生出隔阂,除非其中还有不为人知隐情……
他不由苦笑下,无声地叹道:从第次见到景隆帝开始,这个面色恬淡、心思深沉皇帝究竟在想什,始终是猜不透玄机啊-
“臣苏晏叩见吾皇万岁。”
不,没什。”苏晏忽然想起什,“对,这个多月来东宫可有什事?”
“没什事,被父皇禁足,除文华殿哪儿都不能去,只得乖乖在东宫读书。不过……”朱贺霖深深皱起眉,苏晏第次在这个飞扬骄狷少年脸上看到惶惑不安神情,“父皇以前隔三差五地总会来东宫,有时还给送礼物,可近来他却好像对疏远不少,也不常来看,倒是经常待在卫贵妃那里。”
他忧虑地抬头望向苏晏,眼睛里有种急切寻找慰藉似幽光,“清河,你说父皇是不是对觉得失望,所以才——”
苏晏打断他话:“皇上对殿下厚爱与器重是有目共睹,哪怕时气恼也是因为深怀期许,殿下万不可胡思乱想,自乱阵脚。再说卫贵妃如今即将临盆,皇上对她多照顾些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朱贺霖咬咬下唇,神色平复许多,低声道:“只是想起小时候,父皇总是把抱在怀里写字,带去南海子骑马射猎,在搬去端本宫之前,他每夜临睡前都要来看看,可如今……”
景隆帝放下手中折子,默然看着面前叩拜太子侍读。
苏晏伏在地上,如芒在背,度秒如年,仿佛过良久才听到声“平身”,已是汗湿手心,规规矩矩地起身立在边上。
“……伤势如何?”
“多谢皇上垂悯,臣已无
“如今太子殿下长大,需要个独立发展空间,皇上知道幼鹰是不能总捂在鸟巢里。”
十四岁太子凝思片刻,眉宇间慢慢放出光彩来,如旭日初升般夺人双目。他像个有豪情壮志,又有灵心慧性成熟男子般微笑起来,“你说对,总有日,是要飞冲天。”
成胜从假山小径转出来,细声禀道:“小爷,御门听政已毕,龙辇将返,您看是不是先回东宫,免得生出什事端。”
太子有些不舍地看看苏晏。
苏晏忙拱手道:“殿下请回吧,臣还要去乾清宫面圣,回头逮着空就去东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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