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就得给他们掂量着,该压制压制,该提拔提拔,必要时也可以换个小妾坐正房嘛——”
正口若悬河苏晏突然惊悟过来。
这不是正是景隆帝在朝堂中惯用手段?自己居然在关公门前耍大刀,若是犯皇帝忌讳,岂不是耗子舔猫鼻——找死!当即戛然而止,懊恼地咬咬牙,不安地偷看眼景隆帝神情。
只见当朝天子正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目光中流露几许哂谑,并无恚怒之色,苏晏心中块石头这才落地。
同样是执掌生杀大权皇族,他对太子朱贺霖全无敬畏之心,谈笑轻松自如,有时甚至会生出戏弄他念头。而对景隆帝却好像老鼠见猫,靠得近点都觉得脖子后面直冒寒气,莫非真是天生八字不合?
斗个你死活。”
景隆帝忍不住嘴角扬起,“这比方虽然粗俗,不过,倒也贴切……你意思是说,大铭可以选择扶持其中个部落,借此打压其他部落?”
苏晏道:“不论扶持哪个部落,都是养虎为患。皇上知道乡下老农为何把胡萝卜吊在驴头前面吗?因为驴子为吃食,就会拼命往前跑,去够那根永远也够不着胡萝卜。们要做,就是给蒙古诸部根胡萝卜。”
景隆帝微笑道:“依卿之见,这根胡萝卜该如何给?”
苏晏道:“可派特使前去密访诸部首领,先把诱饵抛下去,而后发表声明承认某个部落宗主地位,册封他个不花钱草原王啊可汗啊之类,允诺免除朝贡,开通边关互市,交易商品。
景隆帝侧头以手支颐,摆出副好整以暇姿态,语调慢悠悠:“接着说说马贼之患。”
苏晏深吸口气,内乱问题要比外患敏感得多,也尖锐得多,若是由着性子肆意而谈,只怕
他为维护权位与利益,就必须要收服其余部落,而其余部落眼红不甘,亦会尽力相抗,们只需坐观终局。”
景隆帝微微摇头:“朝贡不但是为扬天朝上国之威,更是限制臣属国过分壮大必要之法,轻易免除未免太过宽纵。”
苏晏眯起眼,浮出个可以称得上狡猾浅笑:“皇上,有句话叫羊毛出在羊身上。既然彼族非与国交易不可,们可以借战后民劳财困、成本增加之名,上调出口关税呀。”
“上调出口关税?”景隆帝咀嚼着这个新奇字眼,“有点意思……”
苏晏见皇帝点头,胆气更壮,洋洋洒洒:“这个幸运中选部落,既不可以太弱,太弱就没有牵制大局能力,两下半就被其他部落摆平;又不可以太强,太强则会迅速吸纳诸部,百川汇海必成大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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