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还想再说什,旁边宫女捧碗松子菱芡枣实粥过来,这才想起已至晚膳时分,自己这病,连带着太子也未进水米,心下不免有些歉疚。
“殿下自去用膳,臣已无大碍。”
朱贺霖笑嘻嘻地道:“无妨,陪你同吃。”
他挥手叫宫女同样盛碗,也不下榻,就用两手端吃。
宫女托着镶金边白玉碗,拿雕花银勺细细搅拌,舀勺吹凉送到苏晏嘴边。
不多时,个垮着药箱老太医颠颠儿地跑进来,朝太子行礼。
朱贺霖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免免,林太医,赶紧看病。”
林太医把老骨头都快跑散,在太子咄咄逼人目光下大气都不敢喘,小心谨慎地把脉开方,交代宫人即刻去抓药煎煮。
这才叩头禀道:“殿下,苏侍读偶染风寒,并无大碍。只是他后天元气不足,脉象略嫌孱弱,日后须得用些温和滋补药,缓进慢服,固本培元,方能身强体健。”
苏晏撇撇嘴角,什元气,看不见摸不着东西,谁知道它足不足?这副身体就是太缺乏锻炼导致免疫力低下,看来以后得制定个健身计划,生命在于运动啊。
豆蔻少女,玉指纤纤,双秀气眼睛只敢看他鼻子以下,动作轻轻袅袅,羞怯可爱。
苏晏美滋滋地吃着粥,心中暗爽不已:太腐败!前世活到二十多岁,女朋友连方便面都煮不清楚,出门吃饭还规定他要拉椅子拿衣服以示绅士风度,什时候享受过这种花花大少级别待遇。
朱贺霖几口用完粥,抬头见眼前两人,个喂得含羞带怯,个吃得眼泛桃花,越看越不顺眼,无名火从心底闷腾腾地升起,恶声恶气道:“走开!”
小宫女吓跳,回头看见太子脸色不善,忙不迭地告退。
“慢着,碗给!”朱贺霖从
太子却深以为然,交代以后每日准备补药,熬好送到东宫来。
打发走林太医,天色已经擦黑,宫里灯火尽燃,苏晏忽然想到宫禁时间要到,忙道:“殿下,宫门要下钥,臣得赶紧出去。”
朱贺霖在床边挪挪,觉得地方宽敞,干脆脱青缎面牛皮靴子,把腿也盘上来,“不许出去。冷风吹,小病也成大病,干脆你今晚就留宿东宫,叫人去跟父皇禀告声。”
苏晏犹豫下,“外臣留宿宫中,恐怕不妥,平白惹人非议。”
朱贺霖道:“有什不妥,外臣因事偶宿宫中亦有先例,父皇向体恤臣子,知道你身染寒症必会恩准。再说你是太子侍读,留在东宫陪伴也算顺理成章,倒要看看哪个给脸不要脸敢非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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