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瓒想往外走，但江白榆拉住
他。
这次他没让陆瓒挣脱，他直接把陆瓒抱起来放到洗漱台上坐好，只说“稍等”，而后转身离开卫生间。
在他离开
短暂时间内，陆瓒坐在洗漱台上，低头看着自己手指，想很多。
他预想几种情况，那人坦然接受也好生气质问也罢，都行，他都
听见他话，对面江白榆微微睁大眼。
他看看洗漱台上另
份洗漱用品，还有些亮色小摆设，原本还有些茫然，但后来，他好像懂陆瓒意思。
江白榆下意识握住陆瓒手腕，想解释，但陆瓒却甩开他。
陆瓒藏好刚才失态，只有眼角点薄红未散。
他深吸口气，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，用尽量平和语气问：
传递自己疑惑，但还没传过去，他胃突然阵翻涌。
陆瓒没工夫说话，他跌跌撞撞跑向卫生间，跪在马桶边干呕阵，却什
都没有吐出来，倒是眼睛有些红，有生理性泪水划过脸颊，陆瓒擦把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。
有人轻轻拍拍他后背给他顺气，还递上杯水。
陆瓒接过，边漱口，边抬眸看看卫生间摆设。
这整间屋子都有那个人生活痕迹，大到浴巾毛巾，小到牙刷和镜子上些幼稚贴画。
“他人呢？
想和他聊聊。”
“谁？”
“你小情人，他在家吗？”
“在。”
“让见见……”
陆瓒把水杯放到边，自己撑着洗漱台站起来，他抬手摸摸镜子上贴画边角，心里委屈在那瞬间翻上来淹没他。
“江白榆，在你眼里到底算什？”
“嗯？”
“跟装不认识还不够，你非要让过来看见这些？你怕对你不死心对你死缠烂打吗？非要用这些来捅刀子，怎，八年不值得个体面分别吗？你说要来找，信，结果你没来，你现在还要亲自带着回你跟另个人家，你……”
陆瓒有些哽咽，没能继续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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