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白榆拉着书包带手微微蜷起,拇指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食指骨节。
他漫不经心地应声:
“嗯。”
“为什,自行车不比挤公交方便?”
陆瓒随口问出句,而在他话音落时,新辆十七路公交车缓缓停靠在站台边,车门随着气声打开,等在车站内学生蜂拥而入。
“你说这车几分钟来趟?刚不是就有辆十七路,你怎没走?嫌人多吗?啧,也是,看着就挤,比起当沙丁鱼罐头,还不如等下辆,反正时间还早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早上吃没啊,带牛奶和面包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……诶?”
陆瓒习惯性朝他扬起个笑。
那时候,他觉得早晨光实在有些刺目,却不知道光尽数落在他眸子里格外耀眼。
“你也这早啊。”
陆瓒抬手遮着光。
旁边不远处有两个男孩在打闹,等车人群有点拥挤,陆瓒往江白榆那边挪半步,还在絮叨:
认命地乖乖站在车站旁边。
他懒洋洋打个哈欠,等下辆车到站。
早晨等着坐车学生要比傍晚多很多,这个车站除穿着黑白红中学生,还有其他外校校服。
陆瓒站在边缘,好奇地打量眼人群,却意外地从中发现个熟悉人。
那人个子高,被淹在学生堆里也格外打眼,早晨光落在他发梢,给他勾勒出个浅金色轮廓。
江白榆秒没停顿,他跟在大部
陆瓒好像还想说什,但话音却顿住。他像是想起什,抬眸看向江白榆。
江白榆在他看见自己之前挪开视线,转而望向马路对面。
而后,他就听陆瓒问:
“江白榆,你今天怎也坐公交车,你自行车呢,没骑啊?”
“……”
“今天特意起个大早,原本还想多赖十分钟床,但最后还是凭强大意志力战胜困魔。现在想想,幸好没多睡那十分钟,不然就遇不到你。唉,可真为自己骄傲。”
陆瓒顶着阳光,日常瞎扯带比划,江白榆垂眸看着他,没应声。
陆瓒得不到回应也不恼,因为他这人最大优点就是自己个人也能把话说下去:
“江白榆,这早晨人可真多啊,平时都这样吗?”
“……”
在陆瓒看见他时候,他刚好从这个方向收回视线,二人目光没有交汇,陆瓒猜他应该没看见自己。
“哎……麻烦让让。”
在人堆里精准捕捉到目标之后,陆瓒没叫他,而是自己默默从边缘处挪进去。
他艰难地拨开阻力靠近江白榆身边,抬手轻轻拍下他书包:
“江白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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