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糖,早上好。”蒋云书打招呼,声音舒缓得宛如道清风,莫名地让白糖害怕情绪减少些,他忍不住轻笑声,“揉揉头。”
曾经在市医院时,所有认识他医生都说他声音好听到病人都愿意多听几分钟唠叨,但可惜蒋医生话并不多。林医生为此还很吃醋,“啊烦死,们科新来那个可爱护士总是说你声音很好听啊啊啊啊。”
白糖闻言愣,刚醒脑袋还很迟钝,懵懵地摸上头。
蒋云书嘴边笑意更大,白糖平常用洗漱间就在隔壁,他说:“去洗漱吧,你能自己过去吗?”
“可以!”白糖立刻放下手,“不用麻烦先生……”
是,总是被打话,最擅长就是忍痛吧。
重启完毕,他叹口气,坐起来把被子叠好,他看过和白糖结婚证书,是在3年前4月17号领,距离现在快三年半,蒋云书根本不敢想白糖这三年是怎撑过来,每天过得都是些什日子。
如果把他换成白糖,蒋云书并不觉得自己会比白糖坚持得久。
而且,这种压抑生活下,白糖心思必定比常人更加细腻敏感,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胡思乱想、瞻前顾后,这也是为什蒋云书把那间房唯把钥匙给白糖原因。
蒋云书想慢慢地让白糖认识到,他也是有独属于他个人空间,在感到迷茫、害怕又或者是孤立无援状况下,会有个更安全更大保护壳来让他避难。
蒋云书应声,“但是下楼梯时候还是去抱你下来,蹦着危险。”
白糖不安地抿抿唇,说:
蒋云书实在是怕白糖这根弦绷得太紧,最后“啪”地声断。
床头鲜花还沾着露珠,蒋云书看下时间,早上6:47,距离闹钟响还有13分钟,他拉开米黄色窗帘,时间满屏绿色撞进眼底,好几只麻雀扑腾着翅膀受惊飞走,他看到有截快伸进窗户枝条,上面铺满翠色叶子,他伸手捻下,感觉心情舒畅许多。
蒋云书洗漱过后轻手轻脚地出门,看到白糖房间门把手上孤零零地吊着把钥匙。
果然还是不敢收下吗,也不知道那小孩昨晚有没有睡床……他收回目光,正想下楼时,声轻响,房门开,白糖那张还带着点潮红脸从门口探出来,到肩中长发似乎已经整理过,但有撮特别顽强地翘着。
当他看到楼梯旁蒋云书时瞬间清醒,吓得手忙脚乱地想把门打开,却忘记自己还在后头,门”砰“地声撞到头,白糖短促地啊声,“先、先生您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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