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鸣听话地张开嘴，可还没等姜亮点把不安分
手指头收回来，他就
口咬上
。姜亮点痛得“嘶”声，却任由晁鸣咬着。
两人沉默会儿。
“你以后不要和别人接吻好不好。”姜亮点用另只手抠抠晁鸣头发。
晁鸣在椅子上躺好，他长手长脚，看上去总觉得憋屈。
“
以前有四颗智齿，现在已经拔三颗，”姜亮点把口罩戴好，打开手术灯，“还剩下颗为什
不拔呢，因为它从长出来到现在只疼过次。拍片子看出来它还算规矩，就没想着拔。”
姜亮点递给晁鸣杯水，“漱漱口。”
晁鸣把水吐在旁边水槽里，又躺好。躺着晁鸣显得十分温柔，额前碎发零散铺陈开，扫到眉毛上，眼睛里映着手术灯白光。刚刚含过水，嘴唇罩着些潋滟光泽。
“想拔掉是哪颗？”
晁鸣，是真怕。”胆小高中生。
挂号处只有个小护士在支着脑袋看书，看见自己后站起来打招呼，“来啦。”晁鸣认识她，她是姜亮点炒冰摊那个姑娘，罗宵子还怀疑是姜亮点女朋友。
张心巧领着晁鸣去治疗室，推开门，“姜医生在里面。”
姜亮点穿着白大褂，整张脸藏在口罩下，只露出双眼睛。他正在用针管吸麻醉剂，侧对着晁鸣，让晁鸣能看见他头发末端、脖子后那个小小尾巴尖。
“要帮忙吗？”张心巧问。
“左边上面。”晁鸣说。
姜亮点大拇指摁在晁鸣下唇上，轻轻划两下。
“平常疼吗？”
“不疼。”
“哦，”姜亮点手指还在描摹晁鸣唇形，“张开嘴。”
“不用，你去看看隔壁赵医生吧。”
张心巧关上门，房间里只剩下晁鸣和姜亮点。
晁鸣把外套脱下挂在架子上，向姜亮点走去。姜亮点边装模作样收拾器具，边骂自己不争气地心脏扑通扑通跳。晁鸣立在姜亮点身边，姜亮点把口罩扒到下巴处，冲晁鸣咧开嘴巴，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不久吧。”晁鸣坐到牙椅上，这样就比站着姜亮点矮些，他也没有仰头，而是盯着姜亮点那截躲在高领毛衣后脖子看。
“好，不久。”姜亮点咽口吐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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