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壶带子掠过小辫子,将它猛地压下去,然后又biu下挺直。
廖初失笑,“不太痛。”
又学着她以前样子,用拇指和食指比出点点距离,“比上次打点滴好很多,就像被蚂蚁咬口样,很快就好。”
果果瞅他,委屈巴巴,“可是,可是人
“……有。”
果果嘿嘿笑着,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果果会继续努力哒!”
廖初没什灵魂鼓励道:“很好。”
谢天谢地,幸亏这小东西当初没吵着要学唢呐。
“吱嘎吱~”
“吱嘎吱~”
“吱嘎吱嘎吱嘎吱~”
诡异噪音充斥着餐馆每个角落,就连“许愿缸”里金鱼似乎也被吵到,甩尾巴,滋溜钻到底部假山里。
昨天宋大爷布置功课,要求果果把段节奏练熟。
许愿缸又摆出去。
因为果果说鱼鱼个人在楼上关禁闭太可怜啦。
廖初捏捏眉心,纠正她乱七八糟说法,“是条鱼,不是个人。”
果果眨巴着眼睛想会儿,乖巧改口,“鱼鱼条鱼自己在上面关禁闭太可怜啦,舅舅,你把它带下来晒太阳嘛!”
没办法,鱼缸再次回到老位置。
不然只怕自己已经原地去世。
学乐器初期声音绝对跟动听不相干,所以廖初每每都是等周围住户们上班上学之后,或是傍晚大家出门散步空档才让果果练习。
“果果,背上水壶,们去打疫苗。”
这些日子果果已经完全适应清江市水土,身体棒棒,廖初就想赶在开学前把疫苗补种完成。
“不想打针。”刚还欢天喜地小姑娘撅起小嘴,边听话地往身上套水壶,边哽咽道。
小姑娘答应得非常郑重,大早就爬起来苦练技艺,然后吓跑批食客。
但也有人觉得她这种勤奋模样跟演奏出来噪音有种强烈反差萌,反而要特意赶来观看……
早餐时间结束后,果果练习也告段落。
小姑娘显得很有成就感,“舅舅,果果进步吗?”
老实讲,廖初实在不擅长说谎,但面对小侄女充满渴望双眼,他可耻退缩。
再然后,快乐民间祈祷许愿活动死灰复燃,如星星之火燎原,势不可挡。
现在廖初基本已经放弃挣扎,每隔几天都会打捞次,现在已经攒沉甸甸大盒子硬币。
他准备过些日子用这些钱采购些生活用品,送到本地福利院去。
“福利院”这三个字充斥着他人生,谈不上快乐,但确实养活他和姐姐。
现在他长大,有能力,也该去帮助其他需要帮助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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