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
脸蛋又白又嫩，眼睛又黑又亮，清澈极
。
老大爷喃喃着说不出话来。
“爷爷你尝尝嘛，”果果催促道，“很好喝哒！”
可惜舅舅说小孩子不可以多喝凉东西，不然容易像上次那样去打针。
打针很痛诶。
果果好奇，伸长脖子去瞧。
老大爷慌忙阻拦，又不敢碰她，“脏！”
店里太干净，连地砖缝都好像在闪着光。
他下意识看看自己不知多久没刷过旧鞋：满是泥巴和污渍。
不该进来，他暗自想着，把人家地方都弄脏。
这人长得又高又大，脸也冷飕飕，别是，别是要来揍自己吧！
话虽如此，可他干裂嘴唇已经裂开，随着说话动作滚出几颗鲜红血珠。
廖初低头，看见他裤兜中装着空矿泉水瓶。
“没事儿，您进来，给您倒点儿热水。”
说着，就去接他背上蛇皮袋。
看，发现玻璃门外站着个背巨大蛇皮袋老大爷。
他看上去至少70岁，满面褶皱像极深深沟壑，瘦骨伶仃胳膊腿中间是用力弯下去脊背。
仿佛生活重担，已经令他不堪重负。
四目相对瞬间，老大爷愣下，似乎有些无措，忙挤出
点近乎讨好笑。
廖初刚要站起来，却见他舔舔嘴唇，转身离去。
唉，什
时候才
“那个，”他掏出裤兜里矿泉水瓶，讪讪，“老板，接点热水就走。”
廖初点头，递上来杯酸梅汤，又拿过他矿泉水瓶去接水。
“不用不用，”老头儿连连摆手，“不用。”
他没钱。
“这是舅舅送给大家，”果果不知什时候又凑过来，半趴在凳子上说，“不要钱哦。好多爷爷奶奶都来喝。”
“哎呀哎呀，不行不行，”老大爷惶恐着，又看眼他身上雪白围裙，“弄脏，脏。”
“脏再洗。”廖初淡淡道，不由分说抢过蛇皮袋，拎着就往餐馆走去。
老大爷扎着两只手，在原地茫然看会儿，忐忑着跟上来。
他蛇皮袋……
蛇皮袋里放好多空饮料瓶，还有部分铁丝，从家用电器上拆下来零件什，放到地上时，发出稀里哗啦碰撞声。
果果问：“爷爷为什不进来？”
廖初站起身，揉揉小姑娘脑袋，“舅舅把他请进来。”
推门出去瞬间，廖初仿佛置身火炉，定定神才朝着路边佝偻背影追去。
“大爷，要喝水吗？”
拾荒老头儿被吓跳，本能地退开几步，连连摇头，“不，不喝水，老板，，就是看看，看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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