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睁开眼,就什都没。
没有宋剑,没有枪声,只有冰冷废墟,灰白太阳,和无边无际丧尸。
陈陌跑进医院里,冲进关着宋剑那间病房。
医生们还围在宋剑身边,叽叽喳喳地争吵着该多大
宋剑能撑下去吗?
宋剑……宋剑能活多久……
陈陌心情变得焦虑起来。
他猛地站起来,拎着枪往医院走。
他告诉过科研队里秦薇,如果宋剑有紧急情况,可以立刻通知他过去输血,按说应该不会有什问题。
陈陌这些不但学会抽烟,还无师自通地练出身好酒量,半斤白酒下肚面不改色,眼不花手不抖,开枪依旧稳准狠。
他坐在吧台边喝酒,那把旧ak就放在吧台上,和旧世界破酒杯们在起,沉默着看着这个世界。
调酒师说:“听说你这次出去不太顺利。”
陈陌喝着调酒师自酿酒,淡淡道:“嗯,不太顺利。”
调酒师说:“陌陌,你不能仗着自己不会被感染,就天天不怕死样往丧尸堆里钻。你是人,人要是被咬断脖子,还是会死。”
新治疗已经开始,宋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他在梦中看到陈陌故乡。
玖山县,那是个小县城,夕阳总是泛着温暖昏黄。
宋剑看到树下河边玩水那个少年。
那是年少陈陌,干净得像块透明水晶。
可是……可是……
陈陌穿行在安全区密密麻麻人群中,种巨大孤独和悲伤涌上心头,忽然就痛无法抑制自己。
他曾经以为自己无所有,可当宋剑再次把他护在怀中时候,他却忽然就慌。
这样温暖是假吗?
是幻觉,或者做梦。
陈陌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伤,恍惚中想起宋剑。
这些年来,安全区里医生按照言若明资料提供思路,试图拯救过无数被咬伤人,但是从未成功过。
他身上抗体就像是从上帝指缝间漏出粒沙,是个极偶然极偶然事。
那宋剑呢……
宋剑被咬伤,据说伤很多地方,全身都血淋淋。
他蹲在河边,用柳树枝搅弄着河水,泛起层层涟漪波澜。
宋剑心海里那摊死水也跟着缓缓荡开。
他忽然有点后悔,两人被困在屋顶等死时候,他为什没有趁机亲陈陌口?
陈陌去和安全区总头目汇报下这次行动收获,安顿好科研队住处,又去酒吧喝杯酒。
调酒师在安全区里呆十年,平静安稳生活让调酒师有更多时间和精力去研究新配方,他甚至学会自己酿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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