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酒师说:“看你就很小。陈陌,你知道吗,在这里见过很多很多人,他们看着又凶又狠,心却都被留在过去。从丧尸爆发那天开始,他们就再也没有长大过。陈陌,这是第四年,是世界末日第四年,可每当闭上眼睛,就总觉得还睡在酒吧后巷破出租屋里,睁开
陈陌犹豫下,低声说:“宋剑教。”
调酒师说:“所以你就跟他?”
陈陌低头擦拭着枪管,他不太想和个如此陌生人聊起太亲密事,但是老人太老,是个十足长辈,除他手里枪,也就这个陌生人还能和他说几句话。
陈陌说:“他救命。”
调酒师说:“救命之恩在这个世道里太常见,哪有像你这傻,被救次就以身相许。”
陈陌闭上眼睛,深深地呼吸,从回忆中点点把自己抽离。
遗忘比想象中更艰难,放下宋剑无异于对自己进行场剥皮抽筋酷刑。
过去时光,他在宋剑身上耗费太多,他需要点勇气来告诉自己,这切毫无意义。
背弃过去又怎会是件能轻易完成煎熬?
调酒师鬼鬼祟祟地爬到阁楼上,小声说:“陈陌,凌晨点,过来和你换班。”
阁楼上轮流守夜,交换着缠绵亲昵和耳语。
他早就该知道,宋剑对他喜欢,远远抵不过对言若明在意。
这无关宋剑和言若明到底有没有更亲密关系,只是在宋剑心中,言若明永远是最重要。
陈陌以为自己能跟上宋剑脚步,他以为只要言若明研究出疫苗,只要世界末日结束,他就能和宋剑在起。
可他跟不上。
陈陌说:“你不明白。”
调酒师说:“陈陌,丧尸爆发时候你是不是还很小?”
陈陌点点头。
那时候他还是个初中生,整天困在象牙塔里日复日地听着上课下课铃声,从周盼到周五,从开学盼到放假。
那些枯燥无聊日子曾经让人那心烦,如今却再也回不去。
陈陌说:“睡不着,你休息吧。”
调酒师说:“也睡不着。”
陈陌怔下,默默往旁边坐点,给调酒师让出点地方。
调酒师爬上去,坐在陈陌身边。
他说:“陈陌,你什时候学玩枪?”
当个人不想等你时候,你就永远都追不上他。
陈陌有些绝望地逼自己看清现实。
宋剑甚至没有停下来等等他。
陈陌个人坐在阁楼里擦拭着枪管。
以前他也是这样给宋剑擦枪,宋剑会低头看着他,叼着烟在烟雾缭绕中模糊不清地低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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