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陌乖乖跟着老人去隔壁房间，吃
粒奥美拉唑，捂着胃哼哼唧唧。
老人说：“昨晚怎
？听你们闹宿，怕给你们添乱，
也没过去。”
陈陌红着眼眶摇摇头，目光下意识
地往窗外飘。
老人说：“别看，宋剑后半夜送你回来之后，就去后面那房子里。”
陈陌不再说话。
可是，耳边却又响起宋剑低沉声音。
“陌陌，爱你。”
陈陌抱着被子低低哭着，小小针眼很快愈合，连结痂都要看不见。
那小，那小点伤啊，怎能抵挡住宋剑在他耳边说句爱你。
陈陌昏昏沉沉地睡着，第二天早上睁开眼，已经是片刺眼阳光。
士撑太久，他还会需要你。”
陈陌平静地说：“他需要多少血？”
李哥深吸口气，犹豫很久，才斟酌着说：“直到他身体能自主产生抗体为止。”
李哥虽然这说，但他知道，言若明几乎不可能自己生成抗体。言若明想活，就要陈陌不间断地给他提供血液，他会辈子都依赖着陈陌这个活体免疫细胞制造机。
陈陌昏昏沉沉地站在原地，他扭头想要找宋剑，却被酒精侵蚀得失去平衡感，头栽倒在地上，慢慢被漆黑包裹，耳边片嗡鸣。
昨晚切就像场梦，甜蜜与心碎交织着，痛苦伴随和温暖，个若有若无声音在他耳边说着情话，又想要把他推进地狱。
老人又叹口气，拍拍陈陌肩膀：“看这地方人越来越少。陌陌，咱们也走吧，去个安全地方。你这小，以后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陈陌没有说话，他不知道该怎回答老人话。
他们应该离开，远离这个地方。
可宋剑呢？
床头放着杯牛奶，已经凉。
陈陌头晕胃疼，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喝两口牛奶，就冲到卫生间里吐个天昏地暗。
老人叹口气，倒杯热茶给陈陌喝：“陌陌，小孩子就不能喝酒，胃嫩，喝不舒服。”
陈陌吐得眼泪汪汪，蹲在地上闷头挨训：“爷爷，错……”
老人俯身揉揉陈陌头：“过来，这儿有药。”
他喝太多酒，被冷风吹得昏昏沉沉，好像有点感冒。
陈陌模糊中想起那座地下研究所。
很长很长地下通道，冷冰冰金属仪器，聚集在里面尸群咆哮着扑向他。
在他目光所及地方，宋剑抱着言若明冲进通道里。
陈陌痛得蜷成团，他想要离开，想要个人去很远地方，想要个人穿过地狱之路，是生是死都没关系，至少不要让他这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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