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寄总觉得对方
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，像憋着气讲话，直到他听见那边压抑、变快
呼吸声。
“……你是精虫上脑吗？”
许寄：“……”他记得对方出远门
两个月，收拾时候还说过行李箱要装不下，敢情这个“装不下”是指还能装上他五件衣服？
黎听继续道：“然后
刚刚没忍住，穿件。”
许寄：“……”
许寄：“怎
个没忍住法？”
黎听说：“就是手脚不听使唤，让它别穿，它不听话。”
这问法，狡猾得很。
许寄怎会不懂，他嘴角带着淡淡笑意，“嗯”声。
这下，轮到黎听那边猛地安静下来，铅笔唰唰声都没。
“开玩笑，”许寄不逗他，“没有不想。”
黎听窒住呼吸变缓，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念许寄名字，“会生气。”
在思考吃什外卖。”
黎听住在学校匀出来教师宿舍里，他笑笑，没有说煮饭很简单你学学，他恨不得许寄辈子不下厨，“之前你觉得哪家外卖最好吃？”
许寄有点迷茫，已经想不起来，他这半小时，就是在搜寻家想吃外卖，可看来看去，都有点索然无味。
“啊随便吧，”他道，“鳗鱼饭好。”
但是搜索，有太多鳗鱼饭显示，他还要家家地挑选，看评论哪家好吃点，避免踩雷，吃顿不愉快晚饭。
许寄句脏话梗在喉咙里，他想骂人。
“许寄，”黎听忽然喊他，“你现在能出去跑下步吗？”
许寄表情迷惑，“什？”
黎听：“你外卖、什时候到？”
“没那快吧。”
许寄顿时低声笑起来，接下去：“那你要怎才不生气？”
黎听两边耳朵都戴着蓝牙耳机，那笑声带着气音，像贴在他耳边笑样，下又下撞击着耳膜。
他放下铅笔，捏起自己身上衣服贴住口鼻，“现在和你说件事，你听不生气，也不生气。”
许寄翻个身，舒展身体，懒懒道：“那得看是什事再决定。”
黎听小声道：“带你五件衣服过来……”
两人直没挂电话，黎听那边有铅笔摩擦白纸声音，应该是在画什东西。
最后许寄哪家贵点哪家，下单后，他道：“挂。”
“嗯？”黎听笑声，“你怎这冷淡啊？”
“已经很赏脸。”许寄没有被对方带跑，他平时压根没有和别人煲电话粥习惯，但现在和黎听这样有搭没搭地聊着，倒也不讨厌就是。
黎听问，“你不想和说话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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