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句式很陌生,在记忆里,从未用过。
小时候逃跑抓回来被打,没有“如果开始不逃跑就好”。
初中不重视,没有考上个好高中,没有“如果开始认真学习就好。”
遭遇亲人多年,bao力,没有“如果开始他没有出生就好。”
黎听从窗边离开,来到个小隔间,里面放着他
这个位置有个好处就是,透过窗可以看到大门,二楼风很大,黎听撑在窗上,发丝被风吹得轻轻飘拂。
他安静地看着辆辆车有序离开,直到天色由黄昏变为黑夜,终于,他看到许寄车,泛着冷光黑色铁皮短暂地在闸口停留下,随即没有留恋地往前开,消失在看不到道路尽头。
黎听忽然就觉得很疲惫,好像有种撑不下去感觉,他猛地低下头,盯着还未装修完水泥地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呆那长时间只为看到许寄离开,明知道看心里可能会更闷,但如果不看,又好像空点什,矛盾又迷茫。
只是此时此刻浮现在他脑海念头是清晰:想起下班,想坐在许寄车后座,想跟许寄起回家。
器什都要钱,后面宣传、开展、拍片更是重头,最后掏空黎听所有存款是被泼油漆后赔偿金。
他现在是真穷,穷到从许寄家里搬出来后,都是住晚上几十块旅馆,更别提多花几千块去租房。
“可是,”李泾咳嗽几下,“这里刚装修完,味道很大。”
黎听把窗户全打开,“没事,通两天风就差不多。”
李泾点点头,没有开口让黎听先去他那凑合几天。
许寄搬回濒海吗?还是继续在汉景住着?那条路修好吗?回家还要不要绕很远路?
许寄会不会也不习惯?会不会有那瞬间也想过他呢?
黎听自嘲地笑下,不可能吧。
如果他那天没有强迫许寄就好,如果他开始……没有骗许寄就好。
这两个想法冒头,连他自己都被吓跳。
黎听说:“新招两个人说后天过来。”
其实他知道李泾是有些埋怨他,工作室是他全部心血,李泾又何尝不是?本来都有起色,要走上坡路,却招跌回谷底,损失大量精力与不少钱财。而且哪怕澄清,短期内声誉估计仍会受到影响。
当时李泾直接找到他,说在重新考虑要不要继续和他合伙下去。
虽然黎听也是受害者,但再怎说,在别人看来,也是他爸妈搞得鬼,李泾被拖累,心有怨气,人之常情。
两人无言地收拾整理东西,临近傍晚六点,李泾先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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