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师兄以后就多做几回,”念取出八宝粥,亲自舀勺,自己先吃半勺,再递到梁澄嘴边,道:“不热不凉,正正好。”
梁澄十分自然地张嘴咽下,显然早已习惯念投喂,口还未结束,念就顺势俯身,舔过梁澄嘴角汤渍,含笑问道:“如何,手艺可有退步?”
被念舔过地方有些痒,梁澄吞下口中粥后,也伸出舌尖
里暖阁里。
暖阁纱窗早已换西洋玻璃,梁澄伸手将玻璃上水雾拭去,外头正飘着大雪,园里梅枝交错,覆雪悬冰,如琼似玉,梁澄想起上世死前,也是满庭暗香浮动,红纱尽覆枝头,虽说地方换,景却是样景,这红梅,还是念特意为他移来,想到念,心头那些由于会意往事而起阴郁便有些消散,他想到与念初遇那株古梅,眼前似乎还是那人袭白衣皎洁似月下崖雪,清绝高洁,立在满地红梅之上,仰头看向他,梁澄脸上露出丝不自觉笑意来。
不过紧接着,他脑中又浮现去这人没脸没皮样子,便有些牙痒痒,也不知想到什不可说画面,脸颊浮起两抹红云,结果下瞬这张含春带羞脸又忽地阴云密布,双秋水映星子般眼眸也黯淡几分。
“在想什?”念分过些大臣粥后,便将剩余事交给大相国寺主持,又亲自熬碗腊八粥,放进八角暖盒里,路快步走回到甘露殿,便见梁澄半倚在窗前,副神思飘远模样。
那窗台有些高悬,念见状将暖盒搁在案边,小心护住梁澄腹部将人放进怀里抱下来,不赞同道:“爬那高额不怕摔下来。”
梁澄觉得念有些太过紧张,却又很吃他这套,被人这关心,方才忧愁烦闷顿时没踪影,他搂住念脖颈,道:“地上铺着软垫,不会有事,不过下次会注意着点,你就别操心。”
念拍梁澄屁股,坐到边贵妃榻上,碰到梁澄手指时,皱眉道:“手指怎这凉?”他看眼窗玻璃上痕迹,顿时沉下脸来,“那玻璃这冰,你怎直接上手就擦,下次再这样就让人换回纱窗。”
梁澄自知理亏,十分乖觉蜷起手指,缩在念宽大温暖掌心里,还轻轻地挠挠,道:“师兄,知错,啊,这是什?”他指着案上暖盒,脸好奇道。
念知道他在转移话题,也不饿点破,将他手指包进手里,顺着他话头道:“是亲手熬得八宝粥。”
梁澄闻言不由感叹:“自从离九华山,已经很久没能享受到师兄手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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