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澄正要打起精神处理朝务,好让自己忘刚才尴尬。
这时念开口道,声音里含着些奇异笑意,“这冰品太过寒凉,师兄替你温过再吃,怎样?”
“温过还怎吃?”梁澄只当念哄他,道:“师兄这是把当小孩儿哄吗?”
结果话音刚落,肩膀就被人揽住扳回去,只有力大掌钳住他下巴,接着嘴唇便被某人熟门熟路地撬开来。
“呜呜,”梁澄正要抗议,嘴里忽然流入股凉沁沁甜腻。
展清质最后还是选择离京,梁济下书房便直在院外练箭,梁澄听到后对着身边人吩咐道:“小心看着,别让荣王伤着。”
旬日后,先帝出殡,又七日,太后移居燕河行宫避暑,事繁人杂,宫廷朝堂两头忙乱,所幸乱中有序,到七月底,切慢慢步入正轨。
梁澄历来苦夏,近来胃口愈加不好,总爱吃些冰酪或是冰镇过瓜果,可惜总有人不叫他如意。
“身子才好些,你又要吃这些寒凉之物,”念满脸宠溺与无奈,眼里却是不容置喙冷硬,他向梁澄伸出手,道:“师弟,把你手里东西给。”
梁澄不由握紧手里盛着冰涧芙蓉酪水晶盏,脸上难得浮出丝心虚来,眼神也跟着闪躲飘忽,堂堂大齐皇帝,竟然像个贪嘴小孩儿,被大人抓住自个儿偷食证据。
……这是冰涧芙蓉酪味道。
缕红云浮上梁澄两颊,抵在念胸膛上手
“你不是有事出宫……”
见梁澄恋恋不舍模样,念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,干脆直接上手,边慢条斯理地将梁澄粘在水晶盏上手指根根掰开,边慢悠悠道:“阁里事情也不多,都交代给陶翁和单老将军打理。”
陶翁和单老将军原是滕王旧部,在世人眼中皆是已死之人,念原本有心让他们恢复身份,二人却都辞谢,只愿守好不世阁,安度余年。
念动作看似优雅随意,实则附上内力,梁澄根本不是他对手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冒着白气芙蓉酪被念收走,再无翻盘可能,又被念似笑非笑地盯着,顿时恼羞成怒,却又不愿表现出来,显得自己无理取闹,于是装作不在意,姿态从容地转过身去,架起案上奏折认真地批阅起来。
也就在念面前,梁澄才会难得这般孩子气,他兀自憋着闷,也没发现奏折都给拿反,念再也忍不住,发出声闷笑,梁澄反应过来,连耳尖都红,他清咳声,像是什也没发生似,把手里奏折放到已阅那堆,又拿起另外本,这回倒是没拿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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