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澄双眼微微瞪大,问道:“师兄,你竟然沾酒?”
念既然说出来,自然就不怕被梁澄知道,随意笑道:“师弟,不但是无渡禅师徒弟,还是不世阁阁主。”
“需知,心中无佛,即便清修苦行,也能堕入魔道,心中有佛,便是穷凶极恶之人,亦能立地成佛,佛祖戒律不过是用来约束那些心性不坚之流。”
“何况……”念忽然俯身,咬口梁澄嘴唇又飞速离开,戏谑道:“师兄连色戒都破,还怕喝酒吗?”
嘴唇被咬得有点重,梁澄下意识舔舔,引来念眸色暗,但是梁澄并未注意到,此时他正想着,确,念在摆脱修漱心控制后,就是为无渡大般若传承,这才继续出家为僧,他真正身份,说到底是滕王之子啊。
澄后腰,微微俯身,柔情道:“师兄原本正赏着美景,不料美景里忽然现出美人个,顿时忘周遭所有,连方才看得什景,都给通通忘掉。”
每当梁澄觉得自己已能适应念情话时,念却总有办法叫他破功,失平稳心境。
“师兄,你又说混话。”
念眼角挑,道:“师弟刚刚当着外人面调戏于,说什想睡哪就睡哪,言下之意不就是在邀做你入幕之宾,怎转眼就又装起正经来,师弟你还真是口是心非。”
“……”什叫想睡就睡,他哪有这说!
说来,他会出家,难道真是为皈依佛,修成金刚真身吗?即便他自幼喜读禅经,但是最主要原因,不过是为逃避宫廷倾轧。
想到此处,梁澄倒是不再纠结,不过见念这样副水火不侵模样,梁澄忍不住调侃道:“那师兄怎不碰荤腥呢?”
念眨眨眼,道:“只食你这道荤腥。”
“……”梁澄夹起条苦瓜,放到念碗里,淡淡道:“此物清凉败火,师兄你多吃吃。”
念双手交叉,下巴枕在手背上
梁澄忍住扶额冲动,淡淡道:“师兄,既然你有此误会,晚上便去客房那罢。”
念才不吃这套,幽幽叹道:“要是就这按你话做,到时追悔莫及夜不能寐,还不是你?”
梁澄敌不过念铜墙铁皮,只好转移话题,“……师兄,饿。”
念偏头笑,“早已吩咐婢女备晚膳,就等着你回来。”
金乌西垂,临潭亭子里,婢女摆上膳食后便默默退开,粉色白色桃杏,有几瓣随风飘扬,穿过轻纱,落在大理石桌面上,念轻轻将它拈起,对梁澄笑道:“师弟,去岁今日,在花下埋坛桃花酿,你要试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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