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澄在念凝视之下,轻轻地道声“好。”
念脸上这才重新恢复笑意,他又舀勺姜汤,递到梁澄嘴边,柔柔道:“师弟,你可莫再拒绝师兄亲近。”
梁澄低头喝下姜汤,胡乱地“嗯”声。
就这样口口地喂着,直到姜汤透底,念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里瓷盅,探身举手,大拇指擦过梁澄嘴唇,将上面水润痕迹轻轻抹去,若非怕吓着梁澄,念倒是想要当着对方面,盯着他眼睛,将拇指上痕迹舔净。
梁澄忍不住舔口嘴唇,意识到自己动
言并没放下汤匙,而是轻声叹道:“师弟可是觉得师兄此举太过轻佻?”
“怎会?”梁澄惊道。
“若是不会,又怎会不喜师兄亲近,”念这才放下手中姜汤,黯然道:“师兄心悦你,见到师弟,就忍不住亲之近之爱之,两情相悦,更是恨不能生作连体儿,你中有,中有你,所谓发乎情,止之礼,除圣人,还有谁做得到呢?”
“除非……”念看向梁澄,眼里闪过自嘲,“除非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”
梁澄没想到自己个避让动作,竟叫师兄生出如此愁绪,急忙安抚道:“师兄你误会,若是澄心心中没有师兄,又怎会答应和师兄在起?”
念却是摇摇头,“其实自师弟答应渡以来,师兄直有些不可置信,这些时日仿佛生在梦里,唯恐醒来发现切不过是黄粱梦,曾想,即使这是佛祖为考验佛心,而设下迷障,也自甘沉沦,不愿破障。所以总是忍不住想要碰碰你,只有感受到师弟你在身边,才觉得安心,觉得切不是梦。”
梁澄时怔愣忘语,念继续道:“不知是否错觉,师兄总觉得师弟好像在避着,师弟,你若只是为帮师兄度过情劫,以便保住师兄禅修,这才应情谊,师兄宁可不要这份回应,也要等到师弟彼心似心,再来答应师兄,因为师兄此回,从未想过灭情除欲。”
念话,仿佛豆大雨滴,滴滴打在他心湖里,搅乱池春水,他忍不住上身前倾,握住念手,道:“师兄,澄心并未避着师兄,澄心只是、只是……”
梁澄想到身体异状,心里黯,道:“澄心只是还有些不习惯罢。”
念轻叹,道:“佛说因果缘分,既然们走到此番地步,便是命里定数,前世结因果,道家讲究道法自然,佛家讲究随缘,说法不同,讲却是个道理,那便是顺其自然,师弟,们不若顺从这份因,看它会结怎样果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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