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路茫茫,性命垂悬,最坏不过,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……
恍惚间,梁澄似有所感,跏趺而坐,渐渐陷入种空明状态,犹如莲花不著水,亦如日月不住空,就这毫无预兆地遁入多少禅修穷极生亦不得其门而入真如之境。
而此时本在舱内打坐念忽然捏住袖内囊袋,右眉扬,身形闪,出现在梁澄背后,听到身后传来安喜平和流云脚步声,念骤然出手,出其不意地飞出数道真气,毫不差地点中安喜平和流云周身大穴,在二人惊怒交加瞪视下,袍袖挥,两人顿时双双倒地,再丝声响。
而两名船夫也早已被他转身时隔空顺手击晕。
时之间,孤舟寒江,天地间仿佛只余二人。
后与李家看顾,多他个,也无甚作用,还会招来母后厌恶,不如就此淡过。
安喜平见念直抱着梁澄不放,于是跑到梁澄身边,扶住两成手臂,怒目瞪向念,“抱着家少爷不撒手,你这是要作甚?”
梁澄手按向安喜平手背,摇头道:“喜平,不得无礼,不关师兄事,还不向上师赔礼道歉?”
念顺势松开怀抱,侧身避过安喜平不情不愿赔礼,淡然道:“安喜平也是护主心切。”
梁澄心里更是歉然,“方才多亏师兄,否则叫武阳候认出来,只怕此行会另起风波。”
西风将念玄色长袍吹得猎猎作响,而梁澄那处却仿佛独成处虚空,雪落弗入,风过不侵。
他缓缓靠近梁澄,不发出丝声响,足尖仿佛不沾地,步步落在虚空里,满头墨发向后扬起,似旌旗招展,剑眉入鬓,凤眼微眯,嘴角丝弧度,尽是兴味,还带着丝异样兴奋,加之身暗纹玄袍,整个人看起来霸气狂狷,气势逼人。
直至将梁澄整个人罩入自己阴影里,念才堪堪停下,自袖中拿出两枚血舍利,张开五指,只见
“举手之劳。”念端起碗筷,“还是快些用饭,莫要耽误行程。”
经过方才场风波,梁澄却是没多少胃口,安喜平自觉太过冲动,心下默默告诫自己不可再乱分寸,三人便不再说话,很快就出客栈,来到南城外渡口。
流云早已备好船只,船上寝铺雅室、炉灶茶灶、书籍糕点应俱全,蓬高可容人而立,既宽敞明亮,又雅致精巧。
三人登船,船夫吆喝声撑船离岸,梁澄让安喜平先进去,独自来到船头,眺目远方,巍巍城墙渐行渐远,暮烟千嶂,雪没芦岸,江天连成片,阵西风将帽檐边白纱向两边吹开,眼前忽然吹来粒雪花。
下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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