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安喜平手上搭着梁济小斗篷,便让安喜平给他围上。
梁济等半天,不见梁澄像以往那般,包住他双手来回揉搓,也不亲自给他围斗篷,眼睛就是红,放下双手,挥开上前安喜平,冲梁澄大吼,像是要将这几日压抑发泄干净:“你不要就说声!什佛祖托梦,骗人!你就是不想回宫,才故意出家做什臭秃驴!不要就不要,本王也不要你!”
说完,便转身要跑,却被李度秋把揪住衣领。
“放开本王!本王要回宫!”
“没大没小,谁教你这样!”
惊世骇俗,他只能隐瞒下来。
李度秋目光幽邃,缓缓吐出口气,“你既然已经知道,舅舅便没什好隐瞒,你父皇……确非先帝亲子。”
梁澄惊,失手打翻案上茶杯,茶水顺着案角滴落在沉木地板上,发出“滴答滴答”声音,显得禅室内静得可怕。
“舅舅你……你竟早已知道……”梁澄心里卷起万丈白浪,震惊得无以加复。
李度秋起身,走到窗边,负手而立,望着横过窗楞枝斜梅,道:“这事连你母后亦是不知,舅舅也是偶然证实,圣上还不知晓这事,否则更容不下,今后莫要再提此事,武阳候会让人注意,你无需担心。”
李度秋沉声怒喝,梁济自小怕他这铁面舅舅,顿时不敢作妖,老老实实地站好,转过身来,只是眼睛却不看梁澄,嘴巴也抿得紧紧。
梁澄实在无法相信,这样弟弟,会和安喜平死有关,孟留君番话,他可以被当做挑拨离间,那喜平呢……
难道,这其间有什误会?
身体先于思考,梁澄握住梁济双手,小孩儿作势往外抽抽,却没使什力
梁澄有心再问,但是李度秋却不给他开口,“知你心中疑惑,沉年往事,不愿多谈,你只需记得,他现在已经是大齐皇帝,还是你父皇。”
梁澄默,道:“知道,舅舅。”
“好。”李度秋转过身来,道:“还有公务在身,不便久留。”
梁澄会意,和李度秋重新皮斗篷,道出禅室,梁济本来正闷闷不乐地踢着被小沙弥扫做堆庭雪,听见开门声音,双眼亮,欢呼声,蹦到梁澄跟前,举高双手,道:“哥,济儿手好冷,都冻红。”
只见双已经褪去些小孩紫特有软肉手凑到梁澄胸口,骨节处确冻得通红,梁澄知道梁济早已开始修习菩提心经,只要运起体内真气,断无受冻说,不由失笑,“过年就满十岁,连斗篷也披,以后不能这莽撞,拿自己身体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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