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根本不在意冲自己举着枪。他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,“胳膊怎样?疼吗?”
其实这话不必问。廖白藏在身后左臂已经不自觉颤抖起来。袁姚几步上前,离枪口越来越近,“宝贝儿,你应该知道,现在这个点,不是要命好时候。”
“你就是黑崖二把手。”廖白几乎是肯定语气。“你直在骗。”少年始终平静语气这时才出现裂痕。而他固执地举着枪,想要个答案。
“对你说话没有半句虚假,你知道。”袁姚伸手,将廖白手里枪拿下来,关保险扔在沙发上。“只是……没对你说全部真话。”他伸手去抚摸少年脸颊,被人躲过,脸上露出不愉快神色来。
“两点多,有什要说,还是等天亮吧。”他蛮横地去搂少年腰,不管怀里人怎挣扎,他在少年肩窝狠狠吸口气,“宝贝儿,可真想
“你有没有听到黑崖组织二把手叫什名字?看到脸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从警局离开已是深夜。廖白开车去趟郊外,于灌木丛中捡起把枪来,重新开车回家。半路上他停车发条简讯,然后下车点燃支烟。
廖白不会抽烟。他看着指尖火星,直到整只烟烧到烟尾。他低头抽口,呛出声,随后回到车上,路回市里。
今天洗澡有些狼狈。左臂已经抬不起来,路上开车时都是咬牙忍着疼。热水浇到身上,浑身放松下来才觉得疼。他随手擦擦身上水珠,套上条短裤走出浴室。
“受伤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来哪些人?”
“黑崖,雪境,还有几个金三角毒枭。”
“你看到脸吗?”
未开灯客厅站着个身形高挑男人。那人转身开灯,“半夜不关门,是给留吗?”
廖白不说话,从旁抽屉里拿出把枪来,直指着来人头。
“想开枪?”袁姚慢慢朝少年走近,身上带着苦茶味道。在工厂与人火拼硝烟味和血腥味已经消失殆尽,仿佛之前廖白听到经历似乎都是错觉。男人抬起头,眸子里闪着灰暗细碎光。“你告诉你上司身份吗?”
“没有。”廖白神色不改,而持枪手不变,始终平静地和男人对视。
袁姚轻笑声,“聪明人才知道怎做。看来你没做错选择。”
“有几个B级通缉犯已经看见,马上从资料库调出照片来。”
“子弹用两发,打伤人吗?”
“枪打在顶灯上,枪伤人胳膊。”
“有人认出你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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