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堰听懂,顾商是说时之间难以快速转变,但他会努力。
江堰低声说:“所以,这次是真解开误会吗?”
顾商回答:“嗯。”
江堰没有说话,只看着顾商,似乎是要从顾商脸上辨别这个“嗯”真假。
“但有疑惑,”顾商道,“打电话给慕色之前,你知道杜仙高定礼服
顾商平静地问:“你现在个月能赚多少?”
黄优满身鱼腥味,他呐呐道:“八千……”
顾商笑:“秘书,现在个月工资四十万,年终奖三百万。”
他不欲再同黄优废话,同那头人道:“接下来你们看着办。”
解决完件事,肩膀上还有另件———
江堰睫毛碰到顾商肩膀,他下意识闭眼,下秒,眼皮彻底挨上温热皮肤。
顾商皮肤表面是香,他几乎将整个鼻尖抵进去。
但他不懂,顾商这是什意思。
黄优在那头断断续续地哭:“慕总给个代码,说到时候跟着资料起发给……发到您电脑上,发,那天把电脑带回家,晚上慕总那边技术人员点点教,说点击第几行第几个‘权’字,在上边弄什链接,、已经忘……”
和秦则雪说得八九不离十。
”就接通。
那边:“顾副总,这小子全招,五分钟都用不到。”
同时,黄秘书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讲述事实视频发到顾商邮箱。
“嗯,”顾商说,“换人。”
“顾副总呜!”电话那头窸窸窣窣,声音变,“是黄优!啊啊别打……对不起!当年也是鬼迷心窍,看见钱多就傻……”
江堰动不动,呼吸平缓,好像入定。
顾商肩膀有点酸,他动动,“起来。”
江堰抬起头来,眼下有两道红痕,那是顾商衣领压出来。
他见顾商没说话,便自顾自地说:“你还没回答。”
话题被重新提起,顾商回想下,道:“会尝试相信。”
江堰也全部听见。
直至这刻,顾商终于下定论,他同江堰都是受害者。
慕色个人把他们俩玩得团团转。
顾商冷笑:“慕色给你多少钱?”
“两、两百万……”
顾商侧头,看见江堰又将头垂下去,坐得端端正正,像在等待审判。
江堰太不安,心直高高提着,摇摇欲坠,就等着顾商什时候将它打下来。
顾商收回视线,啧声。
他没说话,只动手,绕过江堰肩膀,手心摁在江堰左耳上,微微施力,直至江堰脸埋进他颈窝里。
他让江堰靠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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