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,他以蜷缩姿势贴紧角落,窗外天色大白,他睁开眼时差点被阳光刺到,远处高速路上车辆来来往往,或许是白天给他安全感,顾商整颗心忽重重放下。
身上黏腻得不像话,床单上被冷汗浸地方还没干,他去洗个澡,温热水源源不断地打在他身上时,他才感觉回到现实。
从国外回来,顾业山给他放个假,他穿着短裤,右腿垂下沙发晃悠,脚背蹭过柔软羊毛毯。没有秘书催他上班,也没有处理不完公务,他却有些不知
顾商被活生生吓醒,猛地睁开眼,却什都看不见,切都被黑暗吞食。他像被看不见东西掐住脖子,喉咙断断续续地发出“嗬…嗬…”卡带声响。
为睡眠而换遮光窗帘在这时显露出不好来,没有外界东西打破僵局让他快速回到现实,他跌入梦魔,冷汗已然将他额发全部打湿,他皱着眉,在床上小幅度地挣扎着,真丝被都被踢到床下。
过有十分钟,顾商才好像回过神来,噩梦带来余韵让他不敢动弹,连呼吸都不敢大声,他看不见,只徒劳地瞪大着眼睛,不敢闭上秒。
周围好像有东西正死死盯着他,他越想就越发抖。
又过不知多久,他手脚可以动,但还是无法发出声音,他巴掌拍向墙壁。
左边有大片鱼塘,边上长着稀疏杂草,右边是条小小排水沟。
辆车停在排水沟旁,两个女人,个站着,个趴着。
还是那里。
醒过来……
他不知为何掉进那个鱼塘里,在浑浊腥臭死水里,面前草对他视角来说又高又长,只能通过偶尔被吹动缝隙看见那边情景。
“啪嗒”声,房间亮起来,什都没有。
顾商下床,腿还发着软,差点摔到地毯上,他身上片湿凉,全是冷汗。
整间房子灯都被打开,在光亮包裹下,他才慢慢冷静下来,他坐在落地窗,看外边灯光灿若繁星。睡衣贴在后背上,身影看起来格外瘦削,雪白后脖子低垂,上边汗涔涔地反着光。
今晚是睡不着。
可后来又不知怎,他又贴着玻璃窗晕晕乎乎地睡着。
顾商会游泳,游得还特别好,可脚像是被什缠住,死活靠不到岸,他呛几口脏水,手毫无章法地扑腾,水花哗哗作响。
醒过来。
快醒过来。
终于,手抓到岸上把泥,他揪住些草,奋力撑起身体。
可就这这刻,趴在地上那个女人忽然动动脖子,脸蹭着地上转过来,蹭满脸血,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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