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个想和人同归于尽“歹徒”该有眼神。
“不管有什苦衷,有这种变数,计划就要跟着改变……”
小哥拿下眼镜,烦躁地揉着自己胀痛额心,略显烦躁地说。
他制定过这多次计划,却从没有将“司机大叔”和“其他人”部分加入进去。
在他看来,所有除他和李诗情以外人都属于不可控因素,在他计划里,除他们两人之外所有因素,都属于“风险”。
“为什会这样……”李诗情陷入浓浓不信和怀疑中,自言自语着,“……司机大叔为什要这样?”
无论怎想,她都没办法将穷凶极恶“歹徒”与和善亲切司机大叔联系到起。
“不管是为什,现在都已经能肯定司机和发疯大婶是同伙。大婶之前歇斯底里喊‘王兴德’,有可能就是司机名字……”
临门脚却突然出现变数,小哥心情也很糟糕,但好在他本来就和司机不认识,也没有受到太多打击。
“他们可能本来就认识,这起爆炸案,他八成也是知情者。”
甚至制造各种事件想要劝服他,可大叔每次都坚持着要把客人送到站而将车开走。
那时候,她还在心里烦恼过他过于“敬业”。
她同伴不是没有质疑过司机大叔。
事情发生,他就旁敲侧击地问过司机大叔精神状况是不是不太好所以才出车祸。
——那次,是她帮大叔解释,打消他疑虑;
只要有风险,就会有变数,他没有把自己命交到别人手上习惯,所以他计划方案从来不是“求助”,而是“自救”。
但李诗情不同,这个小姑娘还没有离开过学校,成长中又得到过太多人善意,便从来不吝与用最大善意去相信别人,遇到问题时,下意识反
“他们定有什原因……”
李诗情喃喃自语。
她还记得大叔最后看他那眼。
那眼神太过复杂,仿佛有许多许多话想要对她说,最后却只能无语凝噎。
她人生阅历太少,不能明白大叔看她那眼含义,但她能看得出那眼神里蕴含着浓浓愧疚和痛苦。
他质疑过司机会不会有丢下车乘客逃生或根本不相信他们话可能。
——是她非常肯定地否决他猜测,甚至直呼“他不是那样人”。
是因为她对大叔盲目信任、是因为她对于自己判断太过自信,才执意选择这种她觉得“最没有难度”“通关方式”……
结果却功亏篑。
司机确实不是会丢下车人逃跑人,他想要……是没有个人能下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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